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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難辦,只要他不把丹葯帶回來,或者把丹葯換掉,讓遲肅無法升階便可。

可是不知出了何事,藍止等了幾日,遲肅卻並沒有吩咐他什么。

這就有些奇怪了。

拍賣會的日期逐漸逼近,藍止特地去遲肅面前喝了幾次茶,露露臉,報告一下日常。可是即便他主動套近乎,遲肅也沒有多余的舉動,更沒有談起升階的事。

時間越來越少,藍止恐怕事情有變,也不知道遲肅的打算如何,異常焦躁。思來想去,他覺得還是有必要下山一趟,至少去把那丹葯拍下來才心安。思慮良久,心中計議已定。

這天他算好時間,停在長廊之上遠望,不多時,只見簡鏘一身淺灰色布衣,從轉角小院里走出來。兩人的目光對上,簡鏘微微一怔,低著頭向他走過來。

藍止等他路過時,將他悄聲喊住:「先別走。」

簡鏘十多天沒有同他說話,平時見面也只能遠遠看著,不得親近。此刻藍止把他叫住說話,簡鏘心中不緊張,竭力鎮定下來:「藍師兄。」

年少真誠,眸中自然是一片澄清之色。

「白風揚派你下山了么?」

簡鏘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上前一步輕聲道:「是,兩日後下山。」

「嗯,我也要下山有件事要做,你聽我的吩咐。」

簡鏘不禁有絲詫異,問道:「什么事?」

「問這許多做什么?你的命是我的,聽我的話就是。」

簡鏘低了頭:「是,藍師兄。」

藍止看他這副乖順樣子就想欺負他,拉到跟前輕敲他的額頭:「你做什么?又臉紅什么?」

簡鏘被他敲得更羞慚幾分,這次卻忍著沒有扭開頭,低聲道:「你又做什么?」

正在低聲說話,前方忽然傳來談笑議論之聲,藍止遠遠望去,轉角處走出來幾個人影,黑發青冠,正是白風揚門下的弟子。

藍止正色低聲道:「你下山後盡快辦完事情,之後去游龍鎮的居風客棧找我。」說完突然把簡鏘狠狠一推,高高在上道:「走路也能撞上人,離我遠點。」

簡鏘的背脊撞上長廊上的柱子,卻一點也不疼痛,臉帶薄紅,不著痕跡地點了點頭。

白風揚的弟子遠遠望著沒有接近,直到藍止走了之後才迎上來,問簡鏘道:「他又欺負你了?」

自從那日被鞭之後,雖然白風揚的弟子曾去簡鏘的房中探視,也曾表達過愧疚之情,但簡鏘對他們已經有了芥蒂。他笑著說:「沒有,我走路撞到他了。」說完又寒暄似的說:「師兄們要去修煉室?我還有點雜務要做,先走一步。」

當下兩相分開各行其路,一個弟子卻急步跟上來小聲問道:「簡師兄身上的傷可好點了么?」

這是今年同他一起入門派的新弟子,心地善良,比他的年紀也小,因此把他喚做簡師兄。簡鏘同他的關系本來不錯,近日來卻也因為受鞭刑一事也疏遠了,笑著說:「早已經無恙。」

那弟子支支吾吾道:「簡師兄,那天、那天我本來想站出來替你說話的,是我、是我膽子太小。」

簡鏘不在意地說:「那么多師兄牽連在內,當然要找個罪魁禍首,我怎么也逃不過去。這件事不關你的事,你不用在意。」

那弟子輕聲道:「其實好多人雖然表面上說你為我們爭臉,也都沒對你真好。師兄們動不動就把你當槍使,動不動就把你捅出去,我就算看在眼里,也實在是沒有辦法。」

簡鏘笑道:「當時那種情況,師兄們也很難為我說些什么。這件事都已經過去了,再提也沒意思。」

那弟子笑著隨口說:「簡師兄過幾天要下山辦事么?」

「對。」簡鏘摸著自己的手腕,看似平常,嘴角卻莫名其妙現出一絲淡淡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