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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鏘低頭道:「以前的確是這么覺得的。吃飽了之後往地上一躺,那種感覺賽過神仙,哪管什么干凈不干凈?又何曾管過將來如何?」

藍止沉吟片刻,笑道:「你說的對,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想那許多沒用的做什么?」

簡鏘的手一直抓著藍止的,肌膚相貼,掌心漸漸發燙。他的臉色紅透,連忙把他的手松開扔了。藍止皺眉奪他的手:「你這么怕我做什么?我對你做什么了?」

簡鏘低著頭往回抽。

藍止覺得他就像自己養的鳥,膽小怕人,動不動就要一翅子飛走,叫人親近不得。他心性一起又想欺負他,卻忽然想到前些日子自己的所作所為,不禁有點尷尬。養過鳥的都知道,不能硬逼,不能強來,一旦鳥怕了他,那便永遠親近不得了。

藍止緩緩地松開他的手,皺眉道:「你既然如此討厭,今後我不再碰你便是了。」

簡鏘的睫毛一顫:「不碰就不碰。」

藍止難言心中的黯淡,打開窗戶跳出去,隨口道:「今夜跟你聊了心情果然好,你睡吧,我走了。」

簡鏘這夜窩在床上翻來覆去,腦中只想著藍止最後所說的幾句話,患得患失,不知所措。

鳥兒身上的羽毛掉了又長,終於變成一個個毛團縮在樹干上不動,轉眼間到了深秋。

九月時傳來好消息,藍止門下的蘇楚、李悠一同升到了天階,從此不在底層弟子之列,可以與藍止、白風揚等平起平坐。

凡修行者,人階、地階的弟子比比皆是,無論到哪個門派都沒有地位。只有到了天階,體內真火種子成形,可以煉器、制符、煉丹,才能成為門派的中流砥柱,無人敢對其不恭。

長老們極為歡喜,藍止成為引領弟子不過幾年,已經培育出五位天階弟子,功不可沒。功德房論功行賞,給他靈石兩萬,上品法器三件,丹葯、靈符等各數百。

來年冬末還有一場大比,這才是眾人真正關心的事。這次比試尤其重要,不但排出名次,更是爭取留下的最後一次機會。北行派中天階以下的弟子們像是背後有鞭子在抽似的,就怕來年被請出北行派,一刻也不敢停歇。

所有人都籠罩在喘不過氣來的陰暗中時,白風揚的弟子們卻意氣風發,到處可聽見他們的笑聲和議論聲。其一,蘇楚和李悠既然升到了天階,便不再隸屬藍止,從此藍止的弟子不能拿他們來壓人。其二還有一件事,簡鏘入北行派只不過半年便升到了地階,實在爭氣。

這一次的宗門大比,應該是白風揚的天下。

藍止恐怕又像上次一樣惹出事端,害簡鏘挨鞭子甚至傷了性命,於是把自己的弟子們訓誡一番:「你們專心修煉,不要與人爭強好勝,逞一時口舌之快。若有人主動挑釁,你們只管來告訴我。吵架贏了他們算什么,擂台上將他們揍得爬不起來才是真本事。」

弟子們面面相覷,低頭道:「謹遵藍師兄教誨。」

藍止又瞄向吳斐和范青:「你們二人的排名是九十九、一百,想來也沒時間再去與那姓簡的爭斗。冬末大比之時如果沒有升到九十,今後再不必來見我了。」

兩人因為上次陷害簡鏘,被藍止罰跪三天,又抄了幾十遍門規,苦不堪言。他們知道藍止不喜這些小動作,最近斂了許多,不敢再興風作浪。

只不過這幾個月里,藍止與簡鏘的關系也淡漠了些,幾乎沒有單獨見面。簡鏘夜半時分去見了藍止幾次,不巧都碰上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