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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對掌門說過了,現在不妨將事情再說一遍,讓在座的長老們和藍修士都清楚來龍去脈。」

他指了指身邊的白風揚:「日前家母出門散心之時,見這位白修士身負重傷躺在溪水邊,其狀凄慘,心中不忍將他救了。母親本來就極少見外人,不認識這是北行派驅逐的魔修弟子,便讓他在後院竹林養傷。這位白修士想是不敢說明身份,只說自己是附近的散修,我也沒有太在意。」

藍止安靜地聽著。李峰住的地方離北行派足有千余里,是別人送他去的,還是他自己去的,偏偏就讓李悠的祖母給救了?

李峰的聲音略有些沙啞:「前幾天李悠、李悠身死的消息傳來,母親悲慟欲絕,這位白修士聽聞之後卻有些激動,向我表明身份,說清楚了事情的經過。李悠被殺之前的一個月里,白修士大都處在昏迷之中,不要說惹出事端,連命都幾乎保不住。因此白修士說他被人冤枉,在下倒是信了幾分。據他說,真正作案的人還躲藏在北行派中,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藍止藍修士。」

萬成彬皺眉道:「口說無憑,白風揚跟藍止素有嫌隙,有偏見也不奇怪。」

嚴涼接過話道:「在下不才,早年曾在西部大陸混跡多年,見過各種不同的魔修。這人修為不低,善於控制人的神魂心智,你們查了這么長的時間都查不到,有個可能,就是有人被奪舍了。」

眾人微微一怔:「奪舍?」

嚴涼道:「奪舍在我北部大陸少見,但在西部大陸卻時有所聞。道行高深之人可殺人魂魄,繼而奪人身體,始終不使人察覺。你們心里面對這個人不懷疑,就算有所破綻也會下意識地忽略,因此怎么查也查不出。」

說著,他取出手指長短的一枚針,銀光閃閃:「李修士乃我摯友,李悠出了事,我也不能袖手旁觀。此針名喚分魂針,只要向氣海中扎一針,魂魄便能與身體暫時分開。那時此人原本的魂魄現形,是不是奪舍,是不是魔修就一清二楚。」

藍止冷冰冰地望著他。

這凶手先把白風揚送到李悠家中,又利用齊慕然殺了李悠,消息傳到李悠家中,白風揚怒氣沖天,當然不會忍著不說。他認定藍止是陷害他的人,滿腔憤恨之下深信不疑,怎么會不在李峰面前告他的狀?

這凶手布下天羅地網,不是為了白風揚,不是為了簡鏘,為的竟然是藍止。

給簡鏘吃子母蟲,也許是因為簡鏘處世尚淺,發現不了。讓白風揚練了摻有魔功的北行功法,也應該是因為不容易對藍止直接下手。這人為了把藍止釘在死刑架的這一天,到底准備了多久?

藍止一時之間思緒混亂,知道還有許多細枝末節之處需要細想,卻無暇考慮。

宋長老道:「兩位的意思,是在我們每個人身上扎一針,看看我們是否是奪舍之人?」

嚴涼道:「這枚針雖然好用,魂魄離體之後卻有半成的機會不融,一年半載之後才能重新歸體。在極少的情況下,甚至再也無法重新融合,成為一具活死屍。因此,此針當慎用,萬萬不能大意。」

李峰緩緩道:「白修士曾懷疑一位簡姓弟子修煉魔功,藍修士卻幾次三番阻撓,不讓白修士查他。在下找人暗中查了查,發現這個簡姓弟子一年前就已經死了,不知道投身來北行派的又是何人?」

藍止就算再冷靜,聽到這句話,手心也冒出了汗水。這李峰的手段果然厲害,竟然把這件事也查到了。

萬長老的臉色微沉:「新弟子入派之時盤查身份,是誰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