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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止站在溪邊,面帶薄紅,嘴角緩緩勾起,把散落的衣服穿好。

不多久簡鏘從房間里走出來,一身黑衣,眉清目秀,拾得俊俏體面,那身黑衣不是別的,正是當年藍止送他的流雲千音。

他低著頭不說話,藍止笑了笑,拉起他的手:「走吧,該上路了。」

第63章戰意

藍止就算神經再粗,也感覺出來簡鏘生氣了。說真的,藍公子欺負人有一手,哄人的本事卻是差強人意。簡鏘生氣時便是冷戰,一句話也不說,只是低著頭趕路。藍止從無人谷來到南部沉骨峽的深山一帶,幾次想跟簡鏘說點掏心窩的話,都被這小子不冷不熱地頂了回來。

他們走得並不急,沿途夜里都在客棧里住宿。簡鏘不願與他睡同一間房,只是在隔壁叫了個小房間,讓藍止吹枕邊風的機會都沒有。

藍止每日只得望著他的背影懊惱。兔子也有咬人的時候呢,真的把他惹惱了,怎么辦?

這天走在路上,忽然聽到地上傳來吱吱的聲音,藍止走上去,卻見是一只從窩里掉出來的小雛鳥,不會飛,一身蓬松的小灰毛,正撲打著翅膀拼命叫喚。

這小東西又怕人又喜歡人,亂撲騰亂啄的樣子煞是可愛,藍止一時忍不住,帶著去了旁邊的茶鋪子。正放在桌上逗弄那小灰鳥吃蟲子,卻聽簡鏘淡淡道:「撿了來又不好好養,就知道逗著玩,你有關心那鳥想什么?」

藍止被他說得怔了,連忙起身要把鳥放回窩里,簡鏘卻又道:「為什么把它放回去,你玩了它就算了么?」

一時間藍公子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後來想了半天他才算明白,這鳥根本就不是問題的關鍵。

這天夜里,藍止跟客棧掌櫃的要了一壇上等好酒,抱在懷里,把自己鐵打的厚臉皮捏出幾分愧疚的薄紅,輕輕敲響了簡鏘的房門。簡鏘抬頭看了看微笑的俊雅男人,低下頭繼續拾東西。

藍止把酒壇往桌上一放,好聲好氣地說:「還沒睡呢?陪我聊聊天。」

簡鏘低著頭不說話。藍止拉他坐在床上,倒上一杯酒端給他,好歹哄著喝下去了。他覺得自己就像個要把人灌醉干壞事的登徒子,哄著他喝了四五杯,簡鏘突然間把酒壇抱起來,咕咚咕咚往下灌。

藍止皺眉:「……」

這小子喝得太急,藍止生怕他嗆著,想把酒壇搶過來。他的修為氣力已經比不上,簡鏘把一整壇酒倒完,身上濕了一大片,自己卻也醉了,怔怔地坐著一動不動。

藍止慢慢把酒壇放下來,脫了他身上濕透的衣服,把他放倒在床上。剛要抱著酒壇走,簡鏘忽然間坐起來拉住藍止的手腕,輕聲道:「師兄去哪里?」

語氣溫柔,還帶了點小小的心酸,讓人狠不下心來說個不字。

藍止皺了皺眉,被他拉著躺下來了。

簡鏘的修為高了,年紀大了,已經不再滿足於做個理解的執行、不理解的也執行的小師弟。他想要藍止把他當成男人看待,想要知道更多的事情,想要融進藍止的思想和生活之中,身體也想要更深入的侵略。

換言之,他想完全占有藍止。

這本就是成長,是自私熱烈卻讓人飛蛾撲火的狹隘之愛,是感情深入的必然結果。藍止一天不認識到這一點,還留戀向往著那個軟和好糊弄的男孩,他和簡鏘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