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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辦?」

白風揚從沒聽簡鏘叫藍止的名字,這一聲「明蘇」又讓他的臉色紅了一大片,低著頭不言不語。連他聽了都想捂臉,這兩人不覺得害臊么?

只見明蘇渾然不覺地思沉片刻,說道:「這么多事無從查起,我還有心願未了,先去拜祭一下齊師弟罷。」

齊慕然出身普通農戶,自幼好學,有些書生氣,天資又不錯,只可惜他的父母都是凡夫俗子,不能千里迢迢地來領屍體,因此死後葬在北行派。這地方雖然也在北行山脈之內,卻不是歷代長老、掌門的歸處,只能算個埋葬了弟子們的亂葬崗,名叫思懷山,地方偏遠,平時荒無人跡。

時值初春,山野間到處是新紅嫩綠,墳頭青青,已經冒出來幾根小草,爬上幾抹青苔。柳有留之意,這里的人祭奠逝者通常都用這個,藍止以柳枝編成一條細帶掛在墳頭,說道:「生前對你了解不深,承蒙你去年搭救,不敢相忘。」

垂首思懷,總算把另外一件心願也了了。

思懷山上的墳大都年代久遠,也沒人來修,齊慕然要不是臨死前刺了宋長老一劍,至少能有個像樣的葬禮,埋在個風水好的地方。只可惜他犯了門規,便沒能好好下葬,聽說入土時只有幾個親近的小弟子前來憑吊。

離開思懷山,白風揚問道:「你們現今要去哪里?」

藍止把子母蟲的事說一遍,道:「子母蟲是從西部大陸買過來的,當時黑市賣給了一個外號叫做戚蟲子的散修,愛蟲如命。上次墨離去查看時沒發現什么,我們想再去看看。」

白風揚道:「我想查查北行派內部的事,尤其是遲肅的事。」

藍止求之不得,道:「你就算不在北行派,至少還有些關系牽連,能名正言順地打聽消息。這件事我們還真辦不到,托付你了,過些日子再會。」

於是白風揚在北行山脈附近留下來,藍止和簡鏘繼續北上。

這天走到一處靈地,漫山遍野的都是楓樹,足有幾千株。到了秋天,這山頭定然是美不勝的奇景,可是現在正是初春,景色便打了好大的折扣,美則美矣,與別處也相差不了多少。

藍止與簡鏘入了山,正巧遇上一個濃眉大眼的年輕獵戶在打獵。藍止與他閑聊道:「這位小哥,這山名叫什么?」

那獵戶的父親當年曾經入過名門正派修煉,可惜幾年下來只停留在地階下品,不上不下有些尷尬,便自動離開了,以捕捉妖獸為生。這年輕獵戶也是見過點世面的,見藍止和簡鏘的氣度不凡,揣摩著也許是出來游玩的仙家,殷勤道:「這里名叫霜劍山,不知道兩位修士聽說過沒有?」

藍止挑眉道:「霜劍?那不是就是十月霜的棲身之所?」

十月霜是八階靈蛇,比墨離還要罕見許多。它通體赤紅,從蛇牙到蛇膽,從蛇皮到蛇骨,都是難得的煉器之寶。可惜越是稀少便也越值錢,這妖獸天生又有些不馴服,養著危險,也沒什么用處,因此大都在幾十歲的時候就被人捕殺。這霜劍山的十月霜不知怎的,懵懵懂懂竟然長到幾百歲,物以稀為貴,臨近的各大小門派都當它是個活寶,不想殺它,因此規定不許騷擾。

那獵戶喜道:「不錯,這里的那條十月霜已經有六百多歲的年紀,整日盤踞在山洞里,無人敢接近。幾年前我父親跟我在後山發現它褪下來的皮,足足二十丈長,紅里帶黑,簡直是世間珍寶。」

藍止的心中忽得一動。

齊慕然房間里就掛了一張十月霜的披風,當時沒有多想,只記得他說是一位朋友所送。這朋友是什么人,後來一直沒有說起,不知道究竟是哪位?齊慕然之所以舍命救了自己,該不會因為陷害藍止的事與這朋友有關,他覺得愧疚了?

藍止微微笑道:「百年才蛻一次皮,可真是讓你給碰上了。不知道這皮被你們賣去哪里了?」

獵戶道:「我們賣給了赴仙城的棲山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