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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慕然跟藍止究竟是什么樣的關系,忍辱負重重設局,只為把自己殺了?

簡鏘蹲下來摸著棺木上的血跡,說道:「當時齊慕然受傷不輕,修為怕也受了損。你猜他逃去哪里了?」

藍止垂著頭不說話。

簡鏘沒聽到藍止的動靜,抬起頭來。他的臉色慘然,心灰意冷,像是發生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簡鏘心中一寒,連忙站起來攬住他:「他修為受損,現在一定在某處藏著,我們想辦法揪他出來就是。」

藍止仍舊不答話,簡鏘輕聲問:「你覺得齊慕然就是那個陷害你的人?」

藍止望他一眼,點頭。

簡鏘思沉片刻,說道:「你現在心情不好,沒法思考,今晚先休息一夜吧。」

在附近小鎮里的簡陋客棧里住下,藍止在外面洗了冷水澡,安靜地擦頭發、上床。進來時門沒有關好,初春冷風呼呼地吹進來,藍止卻渾然不覺,靜靜地在床沿坐著,面無表情,只是凝神思索。

簡鏘爬起來關了門,不動聲色地坐在他身邊:「你在想什么?」

藍止平靜地躺下來:「沒什么。」

簡鏘思沉一會兒,拉著他的手道:「當時你根本不知道,那件披風是你的前身送的,整件事怪不得你。」

藍止的喉頭動了動,突然轉過臉來望著他:「藍止送他那件披風,是五年之前的事。他從來不拿出來,為什么在北行派搜查魔修的時候,突然把披風掛在自己的大廳里?」

簡鏘不說話。

藍止的目光一刻也不離開他:「我一直想不通,他為什么要殺害北行山脈的妖獸,讓北行上下大肆搜查魔修。現在我才知道,他就是想在一切開始之前,讓我進他的大廳里,讓我看著那件披風,最後一次親眼確認我是個假的。」

「嗯。」

藍止緩緩地說:「他早已經告訴我主持這一切的人是誰了,我卻懵懂不知,直到今天才明白。」

「你當時根本不可能知道。」

可是他還是讓這么一件重要的事過去了,沒有追根究底,連對簡鏘提起都沒有。如果他起了疑心,調查齊慕然的這位「舊友」,事情也許會不一樣。

「當時那種情況,北行徹查魔修,你心里只擔憂我的安危。他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說出來,你只當是閑聊,怎么會想到要深查下去?」

藍止低頭不語。

簡鏘握著他的手,笑了笑:「師兄,披風的來歷有那么容易查么?如果不是我們僥幸遇到了霜劍山的獵戶,知道那是棲山堂做的,你要花多久時間才能查出來?我當時已經中了子母蟲,你去查披風來歷的時候,他會不會直接把我殺了?」

藍止抬頭望著他,輕聲道:「會。」

「師兄,殺人的是他,不是你。他既然鐵了心要殺人,你也根本沒得選。也許你寧願自己死,也不想讓別人死,但是我呢?為什么這么多人都死了,獨獨我卻沒有死?」

藍止咬著牙。

簡鏘輕聲道:「師兄,你早已經做出選擇了。你寧願所有的人死,也不願我死。你怎么不想承認都不行,你就是這么自私。你的罪惡感,其實來自於這里。」

藍止的眼眶有些濕潤了:「不錯。」

「藍師兄,他最陰險的地方,是利用我來傷害你。他讓我時時處在危險中,你的注意力在我身上,察覺不到自己身邊的陰謀。北行派的大搜來得猝不及防,你那時想的全都是如何幫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