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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的資質,兩年之後應該能在天階左右,可是他卻不思進取,與其他資質一般的弟子一樣停留在人階上品,連地階也不到。

要是沒有要緊的事,得過且過也就算了,但是男主是應大劫而生,肩負天地重任,修行若是不到,將來大亂時連自保也是問題,更不用說消災除難。

藍止又看看書櫥里的一疊紙。

這小子怕是很有藝術細胞,不但會吹簫吹笙彈琴,連情書也寫得很好,幾乎每隔幾天就作首詩送給他,有的還譜成了曲子,搬著琴過來唱給他聽。

本來不想讓他分心,可惜有些人天生就沒有修行的自覺,不在乎長生,也不在乎大道,只想著跟心愛的人相依相守,風花雪月。

簡鏘上一世還不至於如此不求上進,細想來,這怕是臨死前遺留下來的恐懼。藍止先他而死,簡鏘卻還有幾百年的壽命,終究承受不住,追隨著藍止一起去了。

轉世再生,竟然多了點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性情。

想到此又覺得有些不忍,藍止卻不能任他我行我素。能力越高,責任越大,這便是簡鏘身上的枷鎖。

生辰這天自然是要幫他慶賀,藍止把他叫進自己的房間里來,煮了一碗長壽面。他煮飯的手藝實在不怎么樣,簡鏘自然清楚得很,還是連湯也不剩地喝光了。

之後兩人漱口清洗,簡鏘不聲不響地把門關上,攬著藍止上了床。

藍止有些被動:「你要做什么?天不早了,回去睡覺吧。」

「兩年了,你說等我到十八歲,我已經十八了。」簡鏘有些著急,「你當年答應了我的。」

藍止的嘴角抽了抽:「你還答應我好好修煉呢。」

「我有修煉啊。」

「你要是能每天修煉兩個時辰,也不至於升不到地階。」藍止胸中的氣小旋風似的慢慢而起,「你別跟我犟嘴,昨天做什么了?」

「早上去修煉室了啊。」

「出來的時候身上都是墨,下午就給了我一封六七頁的情書,早上在修煉室做什么了?我就不信修煉還能染墨。」

被人抓包,又狡辯不得,簡鏘的眼圈一紅:「修煉的時候想到你了,覺得心痛難受,寫了封情書給你。」

藍止又道:「前天呢?」

簡鏘抹著眼睛掉下淚來:「我又沒做傷天害理的事,就是喜歡跟你在一起,你怎么總是逼我做我不喜歡的事?」

藍止生氣道:「你別避重就輕,你在我床上滾了一天沒做正事!」

簡鏘嗚嗚地哭起來:「為什么那么凶……」

藍止道:「在一起的事過兩年再說吧。夜深了,你回去睡覺吧。」

簡鏘聞言怔了怔,眼淚決了堤似的涌出來:「又要我等兩年!我從十一歲就開始等,好不容易等到十六歲,你要我等兩年,我等到十八歲,你又要我等兩年,你到底要我等到什么時候?我不干,你欺負我……」

藍止拉著他的手臂下床,簡鏘死死抱著床柱,哭得肝腸寸斷:「說了話不算數,就知道用修為壓我,我已經等了七年了,你一點都不心疼我,還要我繼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