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世界上只有吃飽了撐出來的和吃不飽餓出來的兩種問題(1 / 2)

「不能。」范天瀾說。

「切。」

塔克拉從地上站起來,伸出右臂,用炮兵簡易測距法估算了一下距離,然後報出了一個數字,「就這點距離,只要我們把炮搬過來,然後轟」

「不行。」范天瀾說。

塔克拉一撇嘴角,「好吧,你是隊長。」

過了一會,塔克拉又說道:「炮不能用,槍不能用,這么一看到底的地方,偵察敵情用不了幾個組,活都給工程隊干了,打起來我們這點人也不夠看的,所以我們到這里到底是干嘛的?」

「觀戰。」范天瀾說。

「只是看著?」

「再多的訓練也不如一場實戰,沒有真實的敵人,作戰就沒有方向,沒見過血,就不會真正懂如何讓別人流血。」范天瀾說,「看他們怎么做,然後想你又該如何。」

「只有『我們』?」塔克拉斜眼看向他。

「你們。」年僅二十卻堪稱身經百戰的前佣兵說。

「……」塔克拉無言以對。跟這家伙比較是最不合算的事,無論哪方面,所以他換了個話題,「你也見過不少場面了,這場仗他們會怎么打,擺陣還是列隊前行?」

范天瀾搖了搖頭。

「什么意思?」

「不確定。」范天瀾平靜地說。

塔克拉吊起了眉梢,「你玩我?」

「情報不足。」范天瀾說,「獸人的領地意識強,部落間相對封閉,虎人部落已經擴張了至少兩年時間,撒謝爾只掌握了他們的族長和部落聚地所在,過程中重要的戰役只知勝負,沒有過程。不是因為虎族的領導者懂得隱藏,而是沒人對這些消息重視。」

「他們之前怎么吞掉那些小部落的消息不能用?」

「對手級別不同,戰法也不同。」范天瀾說,「還要看指揮者的軍事能力,這方面的情報太少。」

塔克拉忽然笑了一下,「聽說那個叫奧格的虎族族長是個自認為了不起的家伙。」

范天瀾不予置評。

「我怎么覺得這不過是因為他之前的對手太沒用呢?」

「那要打了才知道。」范天瀾說,然後頭側向一邊,塔克拉的目光跟著轉過去,烈日將草原上的空氣蒸騰得連遠景都出現了些微的扭曲,但這不妨礙他看見有兩個黑點正向這個方向迅速接近。塔克拉眯起眼睛,下一刻突然伸手,在空中抓住一支直射而來的長翎箭,看了一眼那寬而扁的黑色箭頭,他將箭往身後一丟,啐了一聲,「劣貨。」

「來了。」范天瀾放下手中折成兩半的箭支說。

但他不動,塔克拉也不動,他們就這樣等著那兩匹馬跑到他們面前,馬上兩名持弓帶刀的虎人放下弓箭,拔刀對准他們厲聲喝問了幾句。

「你懂他們在說什么?」塔克拉問。

「不懂。」范天瀾說,「動手。」

兩人同時從腰間抽出匕首,向馬背上的虎人直撲而去。

被捆得結結實實的兩個大家伙被丟到地面的動靜驚動了帳篷里的人,坐在右側的阿奎那族長抬起頭,看到一名黑發高個青年走了進來,背後跟著一頭銀灰色短發眉眼細長的男子,這是遠東術師派來和他們一起戰斗的百人隊的兩名隊長,在長相上,兩者雖然風格完全不同,卻都一樣地令人印象深刻。

伯斯看著在地上掙扎蠕動的兩名獸人,因為連嘴都被堵住了,他們只能發出憤怒的嗚嗚聲,帶著斑紋的耳朵和異於本地部族的衣著說明了他們身份,伯斯走過來搜了搜他們身上,「這是……你們抓了虎族的斥候?」

范天瀾簡單應了一聲,塔克拉說:「釣來的。」

伯斯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他轉頭對賬中的狼人士兵說:「將他們帶下去。」

「不訊問他們嗎?」阿奎那族長問。

「他們什么都不會說的。」伯斯說,「明天用這兩人祭旗。」

兩名虎族斥候被拖了出去,帳篷里的會議因此繼續了下去,范天瀾和塔克拉雖然一大早就出去了,現在加入卻還不算晚。

「虎族不過來了一千多人,我撒謝爾和狐族加起來勇士足足過四千,做什么小心翼翼的?」一個對這些細致討論不耐煩的狼人千夫長說。

「是兩千人。」伯斯說,「不過其中有五百多名軍奴。」

「那又如何?」那名千夫長說,「我狼族勇士都是以一當十的好漢,他們難道還能戰神附體?」

「已駐扎下來的是兩千人,還有大約五千人的兵團正沿路而來。」一個聲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