煲湯,雖然很難喝,差不多就是清水咸味,但他很是喜歡。
他辭掉護工,說厭惡別人碰他的身體。她主動扛起照顧他的重任。
他將她紅著臉為他擦身體的模樣刻進眼里,等她走後,他就立馬畫出來。偶爾她課多沒空來的時候,他就捧著那些畫想她。
他第一次對醫院這種地方充滿好感。他甚至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覺得以後或許可以常來做客。
她來接他回去,他們回到家里,她讓他在沙發上坐下來,等她從廚房出來的時候,手里多了個蛋糕。
季銘驚喜地看著她。
他沒有提自己生日的事,他以為她不會知道。
白茉端著蛋糕走到他面前,她低頭將蛋糕湊過去,輕輕軟軟地說:「生日快樂。」
他高興地下她的祝福:「謝謝。」
她愧疚地問他:「你想要什么生日禮物,雖然有些遲,但我想補給你。」
季銘想起自己在夢里的心願。
他說了出來。
她遲疑片刻,雖然沒有說話,但用嘴咬了口蛋糕,送到他唇邊,溫糯地喂他。
他在她嘴邊吃完了一整塊蛋糕。
兩個人在沙發上做。
他將剛才的心願拋之腦後,盡情品嘗她難得的柔情。
她邀請他一次又一次,甚至允許他射在里面。
他高興極了,欣賞她臉上迷離的紅暈,問:「你是願意為我生孩子嗎?」
一句話。
毀掉所有氣氛。
白茉盡職盡責地完成全部過程,事後告訴他她吃的長期處方葯。
她說:「如果你覺得舒服,以後都可以射在里面。我不會懷孕的。」她頓了頓,呢喃:「應該不會。」
他皺眉看她的處方葯,問:「你不喜歡孩子嗎?」
她驚訝地看他,覺得他不應該問這種話。
他們才多大,怎么會談論孩子這種問題。她年輕得很,自己的生活都還沒正式開始,又怎么想要被孩子牽絆。
正常人想都不會往那方面想。他更不應該那樣想。
她認真地說:「是的,我不喜歡。」
季銘又要問。
那你想和我結婚嗎。
沒來得及問出來,聽到她幻想未來的清脆聲音:「我要自由自在地,痛痛快快地活著,不被任何人所累,也不累及任何人。」
她回過頭對他笑,笑容天真靈艷,她對他說:「你也應該這樣活著,每個人都應該這樣活著。」
他問:「如果我想要的活法不是這樣呢?」
她含住他的唇,「那就祝你得償所願,你英俊聰明,又有良好的家世,你肯定會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他痴痴回吻她,「我想要的一切,都在你身上。」
她動情地附和他的吻,眉眼閃過一抹笑意。
哪有人真會將自己的人生記掛在另一個人身上。
傻瓜嗎。
傻瓜都不會這么蠢。
(六)
離他們定好的兩年之約越來越近。
白茉開始為自己的新生活做准備,她的人際圈越來越活躍。
季銘不再妨礙她,他以為她只是需要寬松的空間而已。
她要交新的朋友,要見新的男孩子,他都假裝不知道。
他告訴自己,她的一切他都愛,不該對能讓她感到開心的事加以阻攔。
他的包容得到回報。
他們比從前親近,她甚至願意傾聽他大段關於弦理論的見解。他們在床上相擁的時候,她會跟他開玩笑,問他:「我左邊胸大,還是右邊胸大?好像不太對稱,都是你的錯。」
每當這種時候,他就會貪戀地牽她的手,十指緊扣,躺在她的溫柔鄉里,暢想未來的事。
他有過經驗教訓,被她撕爛的二百八十種人生藍圖不再拿出來丟人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