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善做到最後一步。
百里無憂起了興致,緩緩湊近,將她小巧的耳珠含在齒間研磨,雙手將她往上一提,整個地讓她攀在身上。
妙銀心頭一頓。
她本以為百里無憂顧忌她是百里善的徒兒,只是嘴上調戲兩句,並不會予以實際行動。
沒想到……
這男人比她想象中的更要放盪不羈。
對於她的走神,百里無憂顯然很不高興,他惡狠狠攫住她的下巴,冷冷道:「老夫現在肯給你機會,莫要錯失良機。」
她抿唇道:「是。」
百里無憂除了抱住她不至於讓她滑下去之外,並未有任何進攻的行為。他高傲地貼著她的面龐,嘲諷:「你就是這樣伺候我兒的?一動不動,半點風情都沒有,呆得像個木頭。」
妙銀一頓。
她感到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恥。
第一次有人說她像木頭。
她壓住想要將他榨干的念頭,裝出她該有的清純姿態,一點點貼著他的唇吻起來。
百里無憂絲毫未曾動容。
他甚至冷靜地睜著眼看她如何親吻自己。
片刻。
他冷哼一聲:「果然是個未經人事的雛兒,連嘴上功夫都不會。」
妙銀挑釁地問:「宗主要到床上試試嗎?」
百里無憂舔了舔她的唇,「有什么好試的,難道到了床上,你就有本事勾起老夫的興趣嗎?」
忽然床上傳來動靜。
百里善醒了。
他從夢中發醒,閉著眼混混沌沌喊了聲:「阿銀。」
以前百里善心魔發作昏迷之後,一睡到天明,從來沒有睡著後又醒來的。
除非身邊有極大的威脅潛伏。
數秒的功夫,妙銀已經被重新丟回百里善懷中。
抬眼,屋內空無一人。
百里無憂溜得極快。來無蹤去無影。
妙銀一秒裝睡。
百里善下意識伸出手,摸到妙銀在懷里,滿足地摟緊,准備就著朦朧的睡意繼續做美夢,摟著摟著發現不對勁。
他睜開眼,一嚇。
阿銀怎么沒穿衣服?
他大著膽子低下頭,仔細看她,少女美麗的面龐上浮現情動後的酣紅,裸露在外的肌膚上全是吻痕。
百里善眼睛瞪大。
心頭浮現一個可怕的念頭。
難道……是他在睡夢中對阿銀做了什么嗎?
他爬起來,望見床上皆是她褪盡的衣裳。百里善心跳加快,整個人不受控制地顫抖。
他可是她的師父。
師徒之間,是不能相愛的。
他怎么可以對她做這種事?要是阿銀知道,她心心念念的師父毀她清白,她會恨死他的!
百里善越想越亂,想著想著便愧恨地哭起來。
他一邊哭,一邊替她穿衣,動作輕柔,怕弄醒她,鼻頭一抽一抽的,哭都不敢太大聲。
一把鼻涕一把淚,最後終是顫顫巍巍地替她穿好衣裳。
「阿銀,對不起。」
為表悔恨,少年愧疚地將她在床上放好,退到地上磕了三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