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弄我。」
他從容淡定:「我親親你而已。」
她反手攥住他的手,「我們倆什么關系,你憑什么親我?」
齊臨停下來。
他抽出紙巾擦了擦她耳朵上自己留下的血漬與唾液,又抽一張紙擦擦自己的嘴唇。
徐妙找到醫葯箱,拿酒替他消毒。
她半坐在地上,因為剛才被強吻的緣故,扎好的丸子頭松了一半,寬圓領的鳶粉色上衣露出大半白嫩肌膚。
齊臨整了整她的上衣,順手將她的頭發皮筋扯掉。
她一頭烏發又黑又順,沒了束縛,瞬時往兩肩傾瀉而下。
徐妙將酒回去,回眸望見他的目光幽深而沉厚。像是滂沱白霧中,一輪圓月映湖底,寧靜,神秘。
她重新端坐回去,與他面對面,攤開手問:「拿來。」
他:「我扔了。」
徐妙緊蹙眉頭,「你什么意思。」
齊臨將掉落在地上的抱枕撿起來,拍了拍灰,起身坐回沙發,「怕你用多了欲求不滿。」
她依舊坐在地上,伸手扯過他腿上的抱枕,狠狠往他臉上砸過去。
齊臨笑著躲開。
(四)
住滿一年後,他們從情侶公寓搬出來,齊臨掙了錢,做主搬到市中心一處中等的公寓。
齊瑤的學業越來越繁忙,為了能夠更好地投入學業,她不得不重新回學校宿舍住。
這一年里,齊瑤迅速成長起來。她甚至定好自己未來的方向。
走前她叮囑齊臨:「哥,你不要欺負妙妙,讓著她點。你不讓她,以後我來接她,你就等著哭死吧。」
其實她想帶著徐妙一起回學校宿舍,她可以去向學校要求,和徐妙同住一間宿舍。
但徐妙似乎更願意和哥哥待在一起。
齊瑤無可奈何地抱了抱徐妙,「妙妙,每天記得打電話給我。」
徐妙點點頭。
他們將齊瑤送到學校門口,齊臨慵懶地伸出手晃了晃,「我們回去。」
她將手遞過去。
秋風肅肅,齊臨拽著她的手往自己身旁拉,讓她靠近點。
她藏在他的風衣下,說:「新公寓離學校遠,不方便。」
齊臨:「沒事,我買了車。」
她驚訝:「養車很貴的。」
齊臨含笑說:「我都能養得起你,養車算什么。」
他的銀行余額是從前的幾十倍,一年來的辛苦付出總算看到曙光。齊臨帶她往相反的方向去,沒有回家,直奔附近最大的高檔百貨樓。
她好奇問:「去哪里?」
齊臨眉眼歡悅:「去給你買包,買新衣服,你想買什么就買什么。」
她停下來,「我不需要。」
齊臨一愣。他以為她會高興的。
「那你要什么?」
徐妙低眸,沒有回應,拉著他往家里走:「外面冷死了,快點回去。」
他們回到新公寓,公寓是電梯門直達,單門單戶,一個月的租金,是之前情侶公寓一年的租金還要多。
什么都好。
只有一點不好。主卧一間,沒有次卧。
齊臨敷衍解釋:「等以後我再多掙點,直接買間大點的,不租了,現在暫時先湊合下。」
她掃視周圍,目光最終停在主卧里那間大床上。
一看就是新換的,昂貴。
她問得直白:「我睡這,你睡哪?」
她以為他會說睡沙發,抑或是睡其他地方。沒想到他徑直走過來,隔空指了指正前方的床:「我也睡這。」
徐妙瞪向他。
他伸手替她撫平額間緊皺的細紋,「你看你皺眉皺的,都能夾死蒼蠅了。」
她:「我不要。」
齊臨:「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