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聞得他心猿意馬。
枝兮在他跟前盈盈一彎腰:「邱姬拜見王上。」
殷非眯起眼睛。
數月來,她何時像現在這樣規矩過。不是坐到他身上求歡就是摟著他說淫穢不堪的話。
今天正經起來,他倒有點不習慣。
殷非問:「何事來政殿尋孤?」
他知道她懶得很,連路都不想走,每次歡愛後,也是倒頭就睡,從不會想著繼續伺候他。
殷非想到床事,下意識算起日子來。
因她來月事的緣故,他好幾天都沒有去鳳儀殿。今天來此,難道是想告知他月事已過?
殷非目光灼熱起來,他掃視她一圈,覺得她今日這打扮,分明就是為了來勾引他。
哼。
他還沒發話呢,她就尋來了。也不怕他發起狠來弄暈她。
枝兮迎上他的灼灼視線,輕咬紅唇,聲音細細的:「王上,嬪妾好幾天沒見您了。」
殷非想,果然如此。
她就是來求折磨的。
他冷冷道:「在鳳儀殿好好待著,孤得空會去瞧你,不要動不動就跑來政殿尋孤。」他故意說這話,為的就是讓她急。
殷非快速往她那邊瞧一眼,見她小臉委屈,心里甚是爽快,剛要開口說他陪她一起回去的話,便聽得她說:「嬪妾知錯了。即日起閉門不出,再也不擅自出殿。」
殷非一怔。
認錯認得這么快?
她不會是當真了吧?
枝兮作勢就要離去。
在旁跪著一直安靜如雞的後宮嬪妾們暗自叫好,就連文夷夫人都不由地露出欣喜的笑容。
看吧,她們還沒開始陳情痛斥邱姬的肆意妄為,王上就已經有冷落邱姬的意思了。
剛高興沒幾秒,緊接著就笑不出了。
她們至高無上的國君,此時竟伸出手主動攔住邱姬的去路,問:「去哪?」
枝兮垂眸,撅嘴喃喃道:「王上不是不想見到我嗎,既然如此,我便去王上看不見的地方,好好地躲起來,再也不惹王上心煩。」
殷非一把將她拽回來,「其實也還好,不是特別煩。」
她似蹙非蹙的一對黛眉舒展開來,吹彈可破的白皙肌膚暈出羞紅,抿唇輕聲道:「那王上現在得空陪嬪妾嗎?」
殷非:「你非要孤陪的話,孤也不是不可以。」
聽牆角的眾姬妾瞪大眼,心情跌落谷底。
文夷夫人開口道:「王上!嬪妾有話要稟!」
殷非不悅地瞪過去。
「王上,嬪妾知道文夷夫人想說什么。」跟前嬌柔纖細的女子媚媚開口。
她一張嘴說話,殷非心情莫名好起來,問:「哦?那你倒是說說。」
枝兮笑道:「因為嬪妾位分低,所以文夷夫人想讓嬪妾每日向她請安問好,可嬪妾這些日子一心想著伺候王上,心里哪里還裝的進其他事。」
她朝旁一掃,視線從眾姬妾臉上一掠而過,繼續道:「昨日嬪妾身子不適,文夷夫人領著各位姐妹來瞧我,我實在起不來,便沒有見她們,大抵為了這個,所以才惹得夫人與其他姐妹不高興。」
文夷夫人:「一派胡言!你簡直……」
話未說完,殷非的聲音響起:「孤有讓你說話嗎?」
文夷夫人愣住。
殷非轉過頭問不壽:「後宮規矩,十姬必須向三夫人請安問好嗎?」
不壽道:「稟王上,確實有這個規矩。」
殷非回眸望枝兮,若有所思,「那就不能壞了規矩。」
一句話,聽得眾人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