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沉迷美色,無法自拔。光是替她作畫,就足以讓他欣喜。
他甚至將復國大計拋至腦後,滿心滿眼全是她,一見到她,心中再也容不下其他事。
他才知道,原來與她舉案齊眉的滋味是這樣,果然快活賽神仙。
他描了她的畫,在旁邊題字,「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枝兮拿起一看,當即臉紅,將畫丟回他懷里,嗔道:「這句詩,不合適,公子還是改改吧。」
他拉住她的手,問:「哪里不合適?」
她抿抿唇,委屈地看他,「公子心里有數,何必來問我。」
扶耳當然明白她什么意思,「多說無益,你且等著看便是。」
她眸子微抬,「那我便等著。」
外面人不見扶耳身影,很是著急,派人去府里尋,以為他出什么事,扶耳思來想去,決定親自去一趟。
剛准備離府,枝兮出聲問他:「今日我有些不舒服,公子能派大夫為我瞧瞧嗎?」
她很少向他提要求,他哪能不答應,急慌慌找了大夫來看,大夫看完,說她並無大礙,只是心情郁結而已。
大夫一走,她便輕拽住他的衣袖,怯怯弱弱地問:「今天能繼續為我作畫嗎,上次的畫,我很喜歡。」
他微怔片刻。
外面還有人等著他。
枝兮看出他的猶豫,雙眸低垂,眉尖若蹙,「罷了,是我唐突。」
扶耳狠狠心,命人去外面傳話,說自己改日再去。
枝兮假裝驚訝,「公子莫要為我壞了正事。」
扶耳斂眸淺笑,「沒關系,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他負了她一次,不能再負她第二次。
過來幾天,風蘇夫人派人進來傳話,提及扶耳的婚事,說要重新為他擇一門親事。
風蘇夫人特意命人當著枝兮的面說這話,為的就是提醒她,不要對扶耳有非分之想。
住在燕家可以,嫁進燕家,絕不可能。
扶耳一聽,軒然大怒,立馬將人轟出去。
回頭一看,枝兮正掩面而泣。他扶住她瘦弱的肩膀,「枝兮,別哭。」
枝兮抬起紅紅的眼,「我沒有哭,我高興而已,再過不久,就能伺候你與新夫人了。也不知道新夫人脾性如何,好不好相處。」
扶耳心都要揉碎了,「枝兮你放心,我不會再娶其他人。」
她伏在他身上哭起來,「你讓我放心做什么,我為何要放心,你娶誰與我沒有半點干系,我現在只是你的小侍女而已。」
扶耳一下下輕拍著她的背,「難道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思嗎,我從來沒有將你當做侍女。」
她止住哭聲,嗲聲嗲氣問:「那你將我當做什么?」
扶耳面帶羞意,「我未過門的妻子。」
她慌里慌張地將他推開,「誰是你未過門的妻子,你哄了我一次,別想再哄我第二次,你若是亂來,我就一頭碰死在你面前。」
他認真道:「我沒有騙你。」
她搖頭:「我不信。」
他知道,他必須重獲她的信任。他與她相處這十來天,勝過與旁人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