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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夫[重口肉] 聽而 1248 字 2021-03-18

頭的少年長高到和他平視,也不過幾百日夜。

這天,白錦汶在書房畫了張海棠春曉,擱下筆後轉頭對給自己磨墨的陳七道:「我要迎娶張家小姐進門了,宅子里忙,你多幫襯著點。」

「是。」陳七低眉順眼。

白老爺病重,大夫束手無策,白夫人拉著兒子的手哭,沖喜。

張家的親是早定的,只不過現在確切訂下婚嫁的吉時,白家書香傳家且薄有資產,張家是近年來生意做得風生水起的商戶。

十九歲的白錦汶一個月後要娶十五歲的張婉寧為妻。

陳七數著自己改頭換面至今的日子,數了一遍又一遍,只剩十五天了,一天不多一天不少,臂上的黑色紋路越來越寒浸入骨。

陳七對鏡子里的臉笑,離開後,白少爺會有嬌妻美眷,他好,自己也好,上天待他陳七不薄。

四,鬼變

床上,陳七更加賣力,恨不得把血肉都塞進白錦汶的身體里,共化在一處才好。白錦汶每每忍受不住過度的激情,痛暈過去,也只皺眉不說話,陳七身體里的寒仿佛也滲透到他的身上。

這樣又過了七天,白錦汶開始做惡夢。夢里,他老是在荒郊野外迷路,一處一處的野墳堆快把他逼瘋了,誰嘎嘎的笑聲如附骨之蛆,緊躡身後。白天,頭痛得很,印堂發黑、臉色發青,走路都有點打晃。

張家大哥上門來商議嫁娶儀仗,白錦汶都沒力氣答理。送人出門時,踢到門檻,差點摔倒,還是張家大哥扶了一把。

「白兄,身體不適?」張殷德看他一身冷汗,甚不放心。

是啊,誰放心把唯一的妹妹交給一個病癆子?白錦汶歪歪嘴巴,道:「不妨事,勞張兄擔心。」

張殷德欲言又止,點點頭走了,留下一句:「明日再來叨擾。」

即使白錦汶勞弱到這副樣子,陳七仍不放過他。如果說以前的陳七像條溫順的狗,偶爾給塊肉就繞在腳邊搖尾巴,那么現在,這只畜生發情了,粘上來就不消停,休息的時間都不肯給,如狼似虎。

依白錦汶的力氣,陳七若不聽話,白錦汶根本拿他沒辦法。

這時節府里內外忙亂,白錦汶不想把笑話鬧得人盡皆知,他忍著。

不同與白錦汶的日漸憔悴,陳七反倒像吸了氣的妖怪一樣,外表一天天鮮活生動起來,褪去昔日眉宇間的低迷,神情開朗明快,本來就結實勁道的身體更充滿了飽足的力氣,越到晚間越釋放。

這日,白錦汶被壓著做啊做,中途暈過去,恍惚到了密林間,悉悉索索聽見動靜,走過去,看見一個男人把一具屍體從屍坑中拖出來,血跡拖拉了一地。

白錦汶驚得腿肚子打顫,忽然,那個男人回過頭,一張像被野獸啃過的丑臉,嘴巴大咧開,沖他乖覺地笑,白錦汶尖叫不停。

在凄厲的叫聲中,男人的頭嚓一聲掉了下來,滾到白錦汶腳邊。白錦汶一屁股癱坐在地。

白錦汶嚇得驚醒,人還在床上,一抹手,滿臉淚水。

白錦汶扭動被壓制的身體,反嘔得心臟縮,一下一下的撞擊,內臟都顫得酸了,渾身痙攣,後穴繳得男人激射。

白錦汶瞪大眼睛,男人激射的那一瞬間,他體內感受到的不是慣常的熱漿,卻是冰冷刺骨的雪水!男人的楔物仿佛冰柱,牽扯間粘破他的皮肉,帶來劇痛!

感應白錦汶的知覺,男人嘴角輕佻地上揚,漆黑的眼睛里磷火閃爍,俯下身,貼近白錦汶,輕輕吻他的胸口,他的額頭,他的鼻子,他的嘴唇。

……冰冷,懾人的冰冷寒譎,帳內陰氣森然,白錦汶抖著嘴唇問:「你……是誰?」

眼前這一個,絕對不是熟知相往的男人。白錦汶確定。

男人笑得歡,埋在白錦汶的胸口,咬著白錦汶的肉,聲音含混:「錦汶,你這樣,都讓我舍不得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