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回答。
「錦汶?」張殷德走過去。
白錦汶空洞的眼神從平坦的泥地轉移到張殷德臉上。
張殷德拍了拍他的臉:「怎麽了?累到了?先洗洗,再睡。天也快亮了。」
這處小院後面就有一口井。
白錦汶不肯一個人回房間,張殷德走到哪,他跟到哪。
張殷德先把工具之類擦洗干凈放一邊,然後脫了衣服重頭沖到腳,赤的身體有點肥壯,是中年的痕跡。月光下,水珠點點,張殷德懶得擦干,直接拿干凈衣服套一下了事。
「沒熱水,先將就著擦擦。」張殷德轉頭端了盛好水的臉盆,走到白錦汶面前,示意他跟自己進屋。
誰知道白錦汶學他的樣子,在原地開始脫衣服。張殷德目光發沈。
☆、(9鮮幣)四十一,牽引
白錦汶的身量不高,因為骨肉勻亭,肌膚白皙細嫩,看上去頗有幾分少年之姿,不像個快二十歲的青年。
他赤裸地站在張殷德面前,有幾分局促。
「怎麽,變傻了?也要沖嗎?」張殷德摸摸他的頭,既然白錦汶要在外面洗,他也不多事定要轉去屋內。
都是男人,沒女子驕矜。
張殷德把井水一桶桶抽上來,倒在臉盆內,看著水珠飛花濺玉一樣順著白錦汶光潔的身體滑落,他的視線也順著那些水珠的路線,毫無遮攔地注視。
連白錦汶身上那些情.事後的隱約痕跡,都開出了嬌美妖嬈的花。
「洗好了嗎?」張殷德走了過來。
「嗯。」白錦汶順從地低了低頭。
張殷德打橫就把人抱起,大步往房間里走。
白錦汶縮了身體,手指抓著張殷德的衣服,濕潤的眼睛里有依賴的笑意,軟糯地叫了聲:「姐夫?」尾音微微上揚,似在確認。
「我在這。」張殷德抱緊懷里宛若初生嬰兒的白錦汶。
白錦汶的床是臟的。
張殷德扯了床單,從櫃子里重新拿出新的鋪上,把白錦汶扔進了被子里。一轉身又去拾殘局了。
既然花了一晚上的功夫,後續的活計漂亮點比較好。
白家的仆人盧旺消失了,沒有人敢多問一句。張家大哥說這個人手腳不干凈,趕出府去了,白公子點點頭稱是。
白公子在老夫人和少夫人去世後,變了很多,有點呆傻。人前人後都不大說話。
張殷德不在的時候,他就坐在自己的院子里看花,他的院子里以前種樹,現在種了很多薔薇之類的藤蔓植物,也不叫人打理,任著植物瘋長。
張家大哥在的時候,白公子基本上就跟在張家大哥身邊,寸步不離。
看書,寫字,學看賬冊,張殷德叫他做什麽,他便做什麽。
也說不上傻,都能看得懂,也說得出個道理,就是跟以前不一樣了,少了那種任性潑辣的靈氣,溫潤得像塊豆腐了,而且是白嫩的軟豆腐。
這一日,張殷德不忙,上午帶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