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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解悶,無非還是父親希望自己能把這些年的東西多少補回來一些。

「謝過兄長。」

「誒,找書的不是我,搬書的也不是我,謝我做什么。」謝璋揮揮手,端起手邊茶盞一飲而盡了,笑,「說來你小時候便聰明得很,讀書時候也唯你坐得住,如今你回來,父親心里可真的是歡喜的很。」

這番話聽得倒是情真意切,芄蘭連忙起身,斂衽行禮:「我能同家人團聚,也是不勝欣喜。只是那日久別重逢,無措之下難有些失禮之處,叫兄長看了笑話。」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失禮的?」謝璋安撫似地笑笑,再寒暄了幾句就起身告辭。走到門口時,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停下腳步,回頭對芄蘭道:「過些日子就是端午,可惜那天我不能回來,不過好在今年你同小玖都在。到時候可萬萬別忘了那日同小玖一道多陪陪父親。」

到了端午那日果然是天氣晴朗。謝家府邸里的下人們早早就將艾葉菖蒲等用紅紙綁好了,分別掛在門外,余下的草葯一部分留作晚間浴蘭湯用,其它的都被年幼的婢女們制了香包或是艾虎掛在身上,相互比較著誰做的更巧些,嬉笑聲簡直都要傳到院外去。

這天芄蘭還是頭一回同家人一道在廳中用午膳。桌上的菜品不多,卻樣樣致,當中擺了一盤粽子,一壺雄黃酒,也算是應了時節。

席間謝令明難又感慨了許多:「想我們還在舊宅過端午的時候,院子雖小些,人卻很齊。你們祖母一直抱病,但也會來席間同我們說說話,吃一點小菜。沅心當時也還在,總愛用雄黃酒在你們三個的額頭上畫了王字,還早早打好了長命縷給你們系上。」

沅心是謝璋生母,如夫人趙氏的名字。可此時謝璋不在,謝玖大約是聽多了這番言語,自顧自飲酒挾菜,不置一詞。

氣氛就一時變得有些尷尬起來。芄蘭回來之後本不想和他人牽扯太多,反正自己得以住在這里也就是靠著那點所謂的血緣至親關系,一待謝令明亡故,恐怕即便是看起來老好人一樣的謝璋也不會把自己這樣一個閑人養在府里。

可如今的自己還是多少得盡些人子的本分。芄蘭端起面前酒杯,向著父親致意:「若祖母三人在天有靈,見我們依舊聚於一堂,定會不勝欣喜。」

「琮兒說的極是。」謝令明臉上露出笑意,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看向謝玖,「前陣子我讓你選些書拿去給你二哥解悶,你可挑好了?」

「昨日便由大哥送去了。」

「自己有手有腳的,為何總是要勞煩子圭?」謝令明不甚滿意地皺了皺眉,又嘆口氣,「罷了,今日端午,我不敗了你們過節的興致。子圭常年在軍中,如今你二哥回來了,兄弟間要多多相處,你也能趁機改一下你這性子。」

受了這一番說教,謝玖也絲毫沒有辯解的意思,只是點頭回一句「兒子知道」就算了結。謝令明有言在先,這時不好再多說什么,干脆不去理他,轉頭殷切催促芄蘭多吃些飯食,又親手剝了粽子放在芄蘭碗邊的瓷碟里。

用過了午膳謝令明就回了書房,芄蘭謝玖兩人留在廳里不言不語地喝茶,靜得連周圍侍立的下人都變得小心翼翼了起來。結果不多時就有小廝進來說有人求見三公子,又輕聲在謝玖耳邊說了個名字。

芄蘭分明看見謝玖臉色一變,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看了一眼自己,又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