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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陛下擁著新晉的淑妃娘娘坐在龍船天台的百花錦屏前,一副伉儷情深的佳偶模樣。

寧君卿攜著三公九卿落座在紫檀矮幾後,錯金的瑪瑙杯中御賜的佳釀映著宮燈的流光滿了又見底,清潤的瞳漸漸蒙上一層水光,視線穿過眼前的輕歌曼舞也不知落在了何處......

無端的又想起了那夜攬月亭中酒濃情濃,年輕的帝王墨瞳中溢滿深情,對上如今的良辰美景,那句「朕喜歡你」便好似夢中的囈語,揉碎在太液池的波光里,再不可尋。

也罷,本就不是一路的人。若不是為報答老丞相的知遇之恩,他寧君卿才不會攬下這勞什子的苦差事,傷神傷肝傷胃傷肺,如今更是......傷了心。

原本沒什么好介懷的,帝王本就該後宮三千,雨露均澤,自己則更是裝傻到了徹底,拼命的想要忽視帝王的用意,可到底還是被明眼人看了出來問了出來,到底還是......動了心。現下,看著座上的一對天作璧人,心潮波瀾起伏,便再難無動於衷。

祁眼角的余光瞥著下首側座上的人,寧君卿儼然一副醉意,廣袖滑下的雪白手腕托著泛起淺淡嫣紅的腮邊,撐在案上搖搖欲墜……

「陛下,你弄疼臣妾了。」

祁回余光,松開懷里淑妃的凝脂柔荑:「愛妃今日辛苦了,晚些時辰朕和丞相還有要事商議,愛妃早些回宮歇息。」抿直的唇角勾起一絲弧度,朝身側的尚儀女官使了個眼色。

淑妃明艷的妝容泛起一瞬難掩的失落,卻也不敢多言,著華貴的裙擺緩緩起身,福身溫聲道:「陛下保重龍體,臣妾告退。」

龍船駛回岸邊,群臣散盡,新月攀上琉亭檐角。

帝王踏進瓊華宮,正看見錦黛從內殿迎出來行禮:「回陛下,人已經安置在凝玉池,…香也點上了。」

祁幽深的眼眸藏鋒,面上漫開不明深意的淺笑:「到殿外守著,任何人不得進來。」

寧君卿昏昏沉沉的被人扶到軟榻上,身子軟綿綿的泛起一絲道不明的熱意。勉強睜開眼簾,卻只恍恍惚惚看到了層層飄搖的明黃輕紗,扶著床沿想要坐起,剛撐起上身就被一陣兒虛軟掀回了榻上,喉間溢出一聲曖昧的低喘:「嗯……」有什么可怕的欲望在身體深處慢慢蘇醒。

祁撩開重重輕紗帷幔,入目的美人軟倒在雪白的錦榻上,原本束整齊的朱紅官服領口被無意識的扯散了開,白皙的頸子下巧的鎖骨隨著喘息微微起伏,眼簾緊閉的雙目長睫輕顫,蹙著長眉好似在竭力抵抗著什么。

緩步上前俯下身,一手穿過膝彎,一手攬著肩背將榻上的美人打橫抱起,朝紗幔深處走去。

寧君卿覺得身子忽的一輕,驀的睜開眼睫映入了滿目明黃的錦衣,抬頭就看見帝王英武的俊容,便伸手抓住對方的衣襟,強咽下將要溢出口的呻吟:「陛下唔...想要做什么?」

祁托著雙臂把懷里的美人向上顛了顛,言語調笑:「寧相,前些日子朕從太醫那得知了一件很有趣兒的事。」抱著人繞過整面漢白玉的屏風,低頭在愣怔的美人耳邊壓低了嗓音:「寧相有眩水之症,對么?」

沒等寧君卿睜大的眸子回過神,祁就把人直接扔進了眼前九丈見方的凝玉池。

「嘩啦」一聲池水飛濺,打濕了龍袍下擺,皇帝陛下看著池中狼狽撲騰的美人,慢悠悠的解開衣扣,踩著池邊的玉階埋進水里。

寧君卿怕水。

這是丞相大人自出世就帶出來的弱點,平日里沐浴倒沒什么,可就是見不得大片的水波,漣漪一盪一盪晃的他頭暈目眩渾身無力。相府里的君亭湖都被細心的管家填成了金魚池,就連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