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裴諾身上的話，他們也許並不會喜歡裴諾，但是現在因為夢魔的能力，他們對裴諾產生了原本不會產生的感情，而我又不能回應他們。

因為自己是夢魔，所以我更加清楚，被夢魔吸引的人類只要夢魔一直不離開，這種強制一般的吸引力就不會消失，他們只會圍著夢魔轉。

但是因為我們夢魔基本都是一夜留情，所以也從來沒有過這方面的困擾啊。

「裴諾。」台上的英語老師喊了我的名字。

教室里頓時響起幾個幸災樂禍的笑聲，我有些茫然地站起來，等著老師的下文。

「第二道閱讀理解的第一小題應該選什么？」老師似乎看出我在發呆，加上我又一向成績不好不討人喜歡，語氣有些生硬。

「a。」同桌小聲地說。

我立刻會意，自信滿滿地回答：「選a！」

「是嗎？為什么呢？」英語老師似乎並不打算輕易放過我。

同桌似乎很想幫我，他小聲地開始解釋給我聽，但是我卻一點也聽不懂，也復述不出來。

正好今天英語老師的心情似乎也不太好，於是下課後我被叫到了辦公室。

正好這節課下課就是午休，被英語老師訓了一頓之後，英語辦公室的一個男老師提議一起去食堂吃飯。

「我、我就不用了吧……」我推辭著，「我沒有帶飯卡。」

「沒事沒事。」男老師顯得很熱情，手已經覆上了我的背，推著我往外走，「我幫你刷一次好了，天天都是我們吃飯也挺無聊的。」

英語老師有些無語地看了男老師一眼，也沒說什么，拎著包向外走去。

走出辦公室沒幾步，就遇到了准備和其他同事一起去吃飯的周老師，他看見混在英語老師行列中的我也有些意外，不過不等他發話，英語老師已經開心地迎了上去。

「一起去吃飯吧周信！」一上午陰沉著臉的她，在這一刻終於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同行的其他老師見此也都是一副心照不宣的樣子，互相笑笑便一起下樓了。

我直覺英語老師似乎對周老師很有好感，不過從目前來看，周老師應該對她沒有什么感覺。

作為夢魔，如果連自己的獵物都看不住，基本上就可以告別自己的血統，去魔物市場賣蝙蝠了吧。

那時還對自己的魅力完全沒有懷疑的自信卻在看著對面的周老師和英語老師時不時交頭接耳的時候開始瓦解。

雖然他們好像也沒有離得很近…

好像也沒有說什么悄悄話…

話題也都只是在討論學生而已…

但是我為什么心里就這么不舒服呢？覺得這畫面好礙眼啊。

本來就吃不慣食堂飯菜的我因為心情不好基本沒有動筷子，一旁的男老師發現後好奇地問：「你怎么不吃啊？你的飯好像都沒動過。」

這時，另一個男老師湊到他耳邊咬了幾句耳朵，他立刻笑得眯了眼，連連搖頭。

他們的聲音已經放得很低了，我卻還是聽的一清二楚。

「這小姑娘這么漂亮，你想先下手為強拿來當童養媳啊？」

我心里輕笑，面上卻不動聲色地看向僅僅是被調侃了一句就已經笑得合不攏嘴的男老師：「老師，我想去買瓶水，但是我……沒帶錢，可以先借我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