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已經干澀得不像話,我拿起床頭的眼葯水先往眼球上滴了幾滴,然後下床。
因為睡不著,我也無法以夢魔的姿態出去狩獵,好幾天了,連我自己都感覺得到自己的虛弱。
沒有氣的滋養,自己依然白皙飽滿的皮膚失去了光澤,雙眼也沒有了神采,看起來就像是手藝不到家的匠人做出來的那種完全沒有生命氣息的洋娃娃。
發尾已經開始干枯,似乎是因為魔力的供給已經跟不上消耗的速度,我感覺到這具肉體的生命在一點點流逝。
但是這又怎么樣呢。
哪怕我就算死掉了,周信也不會來看我吧。
走到廚房,我開始機械地弄著早餐。
其實用肉體去吸氣也不失為一個可行的方法,但是我此刻真的對任何人都提不起欲望。
就像是得了厭食症的人類一樣,我開始抗拒做愛。
只要想到要和他們赤身裸體地交纏在一起,我就覺得惡心。
「怎么起這么早。」爸爸被我煎蛋的聲音吵醒,站在我身後不遠處。
我回過頭,對他笑了笑,「不知道怎么就醒了。」
第一次覺得夜晚是如此的漫長,躺在床上只能祈禱著時間快一點過去,腦袋卻不由自主地不斷重復回想著以前的甜蜜時光,對比現在的孤獨寂寞,簡直是堪比酷刑。
嘗不到味道,嗅不出氣息,我覺得自己就像一具行屍走肉一般。
爸爸看著我的目光沒有一次不是心疼的,雖然我也想振作起來,但是我總覺得渾身無力,一點干勁也沒有啊。
夜,上一秒還在看時鍾的我,竟然在下一秒便覺得睡意襲來。
是姐姐嗎……
太過困倦的我沒有力氣再去思考,只能任由自己沉沉地睡了過去。
夢境中,姐姐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我想要對她笑一笑,但是臉卻僵得可怕,只能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沒事了,沒事了……」她飄到我面前,抱住我,我的臉埋在她綿軟的胸脯上,卻嗅不到她身上熟悉的香味。
她碰了碰我的額頭,立刻嚇得抱緊了我,「你到底多少天沒狩獵了!?怎么虛成這樣!」
我不知道。
好像一個星期,好像十天。
但是我現在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只能目光呆滯地看著姐姐。
「你這個大笨蛋……我都說了……算了!」姐姐垂下頭,目光顯得有些悲傷,「沒關系,姐姐一定會保護你的。」
話音剛落,我就看見我的夢境世界里開始飄起了薔薇花瓣,知道是姐姐在重組我的夢境,我卻也無可奈何。
如果姐姐不來的話,我會死掉嗎?
我不知道。
但是只要一想到就算我死掉了,周信可能都不會因此而感到難過,我就覺得眼窩又一陣發燙。
在巨大的薔薇花田里,姐姐將我放平,低頭吻上了我。
姐姐的唾液帶著一股清甜的味道,讓我忍不住用舌頭纏上她,吸取她口中的甘津。
突地,我覺得有一滴水落在了我的臉上。
好不容易有了點力氣的我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是什么……
姐姐的舌頭……好甜。
我一點點地沉醉了進去,腦海中那不該出現的一點點被擠了出去,忘我地感受著姐姐溫熱柔軟的丁香小舌。
一吻結束後,我才覺得自己的感覺器官正在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