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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前的台階上。

他感到頭昏腦沉,這幾日小齊不在身邊,他基本回復到了之前不食不眠的狀態。因著心底那一絲希望的亮光,他反而神亢奮。

可這會他感覺渾身虛軟。似乎一瞬間所有的力氣,都被抽光了。

這位大嬸,孩子叫她「姨婆」。應該就是俞槿日記里,提到過的那位小姨。她言如利劍,字字千鈞。他完全沒有招架之力。

他聽得她嘴里轉述的俞槿受得那些苦,遭得那些罪。他的心啊,他的心……

他就是罪魁禍首啊!

如果時光可以倒回,如果可以重來一遍。他悔不當初,悔得恨不能立刻,馬上殺了那時的自己。

屋內的小姨一面准備晚飯,一面不時悄悄掀起窗簾向外望,每次都見著那渾人依然坐在門前,紋絲不動。她心里恨極了。擔心俞槿回來會撞見,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罵也罵了,打也打了,總不能當真報警吧。她們本來就是外鄉人,一向低調本分。又出攤做生意,實在不想招人眼目,添上壞名聲。

她家俞槿單身帶個孩子,本來就怕人背後議論。一直對外謊稱,孩子爸爸在外務工。就是房東也不知情。

現在一個男的找上門來,可讓人怎么說。尤其這尊瘟神華衣美服,臭皮囊生得確實好。醒目到誰見了,都得駐足打量。

更要命的是,和她家小昕慈長得就如一個模版餅印般。只怕再遲鈍的人見了,也不會看不出,這是倆親父女。

她前思後想,越想越不安。打開門,走到景初面前。景初在聽到門開啟的那一霎那,便抬起了頭。帶著希冀的目光,望向俞槿小姨。

小姨按捺著性子,低聲道:「你到底想怎么樣呢?俞槿她是不會再接受你了。如果她想回頭,她早回頭了。

多艱難的時刻,她都挺過來了。現在她走了出來,一步一步走得越來越穩。你知道她有多努力嗎?你何苦又要來招惹她呢?

以你的條件,想必追著你,求著你的姑娘多了去。你當行行好,放過她吧。我求求你,不要再來逼她,你還想毀她一次嗎?

如果你當真對她還有絲毫情意,你就應該放手,不要再來擾她。趁她還沒有下班,趕快離開。」

景初慘笑,絕望開口:「我誰也不要,我只要她!」

小姨皺眉:「你不想要的時候,棄她如敝屣;現在想要了,又來尋她。大少爺啊,你是被追捧得慣壞了。

我再說一遍:她是不會回頭了。哀莫大於心死,女人的心被傷得太透,那就回不去了!」

景初心痛難當,執拗重復:「是我錯,我知道錯了。所以我來贖罪,不,不是為了贖罪,我愛她,我真心愛著她。」

說到最後,他陷入自言自語中,喃喃道:「我該死!醒悟得太晚。等我明白自己心意的時候,我已經找不到她了。我等了她三年,我一直在等她。我會一直等下去。」

小姨眼見他根本說不通,束手無策。恨恨進屋,關上門。眼前卻閃現出剛才瘟神的臉,他看起來憔悴的厲害,似乎很虛弱,一副隨時會暈厥的模樣。天啦!他不會暈倒在她們家門口吧?

又想著,他死賴著不肯走,而再一會後,俞槿也該回來了,這不得剛好撞上。念及此,小姨憂心忡忡。心里直念叨:「冤孽喲冤孽……!」

天色漸灰時分,俞槿回了來。她低著頭,下班的路途中,她想了一路,日間工作中遇上的那個小茬子。幸喜察覺得早,不然,得壞事兒。

雜工的工作性質就是這樣,經常會有出人意料的突發狀況。處理得不好,結果可就大相徑庭,會呈現出兩極化的區別。

這個完全得靠工作經驗的積累,才能做到穩妥,不出差池。她一路總結一路告誡自己,下次可不能再犯,又舉一反三,想著再遇上同樣的情況時,她要怎么處理。

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俞槿,快到家門前時,陡然間注意到門口坐著的一團暗影。她嚇了一跳!聽到腳步聲,黑影馬上抬頭,見到她立刻站起身來,她才瞧清了這座門神是景初。

她愕然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