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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條的……」戲是不是太多了?

魏德義抬起手中拂塵掃了掃小太監圓乎乎胖嘟嘟的臉盤子,嗔道:「說你嫩你還不相信,好好學著點吧!」

說完魏德義就進去向皇帝復命了,只剩下小太監一個人站在那兒抓耳撓腮的。

當天修門關閉之前,溫家的馬車就急匆匆啟程了,速度快得跟逃難似的,一路上塵土飛揚,看得守夜的官兵一愣一愣的。

與此同時,一名男子若有所感,微微從書案上抬起頭,黑沉透亮的眸子越過昏黃的燈光,凝視著窗外張牙舞爪的樹影,順著彌漫的月光,夜風驚起樹上棲鳥,不一會兒便全都飛走了。

他的眼神變得冷漠而渺遠。

南威輕手輕腳地走進書房,把熱茶放在桌上,然後拿起剪刀,伸進火油中剪去那劣質的多余的燭芯,盡量讓光芒亮一些。剪完,她慢慢放下剪刀,眉眼略含愁緒。想她的公子曾是多么的養尊處優,如今竟連多添一盞燈都難,怎么能不感到悲傷呢?

想起往日種種,南威只余下一聲輕嘆:甚荒唐,到頭來都是為他人做嫁衣裳。

江立見南威發愣,溫聲道:「爹娘睡下了?」

南威回神,點頭:「睡得都好著呢。」

江立笑道:「那你也早先睡吧。」

南威道:「公子呢?」

江立想了一會兒,說:「明日還有事忙,我也該睡了。」說完他便起身。

南威噗嗤一笑:「明日有什么事?是那王媒婆又要來了吧。上次她送了我們一籃子雞蛋,上上次送了幾只小鵝,上上上次送了一筐蘿卜,還不知道下次要拿什么來呢。人家不都是送禮給媒婆求門好親事么,她倒好,還反過來了。」

江立沒有多說什么,放心地把書房交給南威就走去卧室了,只留下一個清淺的微笑。

南威自然地走過去給江立整理書案。這活兒她也做了十幾年了,畫和字怎么分類,各種文書和信件怎么保存,都是再熟悉不過的技巧。

把筆和硯台歸整好,南威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有一張紙落在地上,大概是被風吹掉了。

拿起來小心翼翼地展平,待看清上面極具風骨的十四個字,南威呼吸一滯。

只見上書:雪滿山中高士卧,月明林下美人來。

☆、莫掃瓦上霜

照舊在鳥叫聲中醒來,江立推開門,望了望東方天幕中升到一半的太陽,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氣,走到井邊打水洗臉,清冽的井水與朝陽一起留戀在皮膚上,每天都在塑造著生命新的篇章。

他洗到一半的時候,南威捧著臉盆毛巾等一應用品走了過來,見江立已經起了,不由微紅了臉頰,吶吶道:「公子……我起晚了。」

昨天晚上她腦子里總想著那兩句詩,難得地失眠了一會兒,醒得也就晚了。本以為跑快點還可以彌補,卻不知江立的生活習慣是磨練出來的,確到令人驚訝。

江立笑道:「無事。」看了看天色,他又說道,「今日你幫我把北面架子上的書拿出來曬一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