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颼地看了看她,說:「也許公子早就不在乎了,你這樣遮遮掩掩反而……」

「我告訴你,南宮祈。」南威的眼神一下子沉了下來,「灰樓必須永遠遠離公子。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這么聽梁政的話,梁政需要一個工具,這個工具是不是公子沒有關系,所以只要我充當了這個工具,公子就會過上正常人的生活。這是我的選擇,不需要你來管,當然,如果你有空的話也可以幫我傳傳信,不過賑災貪污案我早就派人去辦了,你沒有置喙的余地。」

南宮祈看著南威邊說邊捏碎了一個勺子,沉默著翻身上屋頂。望著無星無月的天空,心中默默嘆氣,工具嗎?要真的是這么簡單就好了……

江立自是不知道南威和南宮祈發生的爭執,他先去了玄商的房間,屋子里漆黑一片,床上被褥疊得整整齊齊卻並沒有人,他又走到自己的房間,本以為玄商是想賴在他這里,但是屋子里除了南威新換的被褥也沒有別的多余的東西。

江立蹙了蹙眉,心想他會不會又跑了,可是這么安穩的日子,玄商干嘛吃飽了撐的三天兩頭玩失蹤啊,這個假設似乎並不成立。

江立走到院子里,抬頭問:「南宮,你看見玄商了嗎?」

南宮祈一愣:「他不在自己的房間嗎?我看見他吃完飯就回去了呀。」

南宮祈長這么大頭一次懷疑自己的武功和能力,按照常理來說,這附近的風吹草動絕對都在他的感知之中,但是玄商已經不止一次悄無聲息地來去了,那感覺就跟見了鬼似的。

江立忍住心里的暴躁,繞著房子找了一圈,南宮祈本來也想下來,被他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走到柴房的後門的時候,江立發現門閂掉在地上。平時大家都是從前門走,所以後門一直都是關著的,門閂許久沒用,落了一層灰。

江立帶著疑惑慢慢地走進去,干草堆里突然傳出麥稈被碾壓而發出的噼啪聲,江立愣了愣,語氣放輕緩了一些:「玄商,是你嗎?」

相處了這么久,江立也算是摸到一點玄商的個性了,你如果急赤白臉地跟他說話,他絕對會用一臉無辜的表情氣你,而你要是表現得寬容一些和善一些,沒有明確的責怪意思,他反而會比較聽話。

果然,江立連著輕輕地喊了兩聲之後,一只冰涼的手就湊了上來,伴隨著悶悶的聲音:「嗯。」

江立不自覺松了一口氣,反握住他的手說:「這么晚了你待在這兒干嘛,看你的手都冷成什么樣了,快點回去睡覺了。」

「不。」出乎意料的是,玄商反抗地抽回手,嘩啦啦擠進稻草里。

江立看不見他的樣子,只覺得心中煩躁:「為什么你總是這么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地出現,莫名其妙地離開,莫名其妙地回來,莫名其妙地鬧脾氣,還總是沒有鬧脾氣的自覺,養個不省心的小屁孩也不過如此了吧!

南宮祈在屋頂上聽見江立說話,忍不住要給玄商翹個大拇指,公子向來以溫潤有禮的形象遮掩骨子里的淡漠涼薄,多久沒看到他生氣了,玄商這功力有朝一日定能趕上狗皇帝梁政啊,有前途。

黑暗中,玄商摸了摸自己頸側出現的鱗片,堅決不肯出去,話中帶著一絲委屈:「你什么都不知道,憑什么生氣……」

今天晚上回房間洗好澡之後,玄商就發現了這些蛇鱗,從金色漸變到黑色,先是出現在下巴上,然後一路往下擴散,短短兩個時辰,他的胸口已經被鱗片徹底占領。雖然,他認為蛻皮是件很正常的事情,但他以前聽胖子和瘦子說過,如果這副樣子被人類看見,一定會嚇死那人的。

那么問題來了他現在還不想江立死呢。

☆、養蛇自成患

面對玄商的反抗,江立不怒反笑:「對,我確實什么都不知道,然後呢?你要在這里呆一晚上的話,我也不走了。」說完他就在一輛裝稻草的破舊小木推車上坐了下來,閉目休憩狀。

玄商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很好奇地問:「你一直都不懷疑我是壞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