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隨隨便便打人不好的呀,總要查查清楚。」圍觀群眾竊竊私語。
「那些歹徒親口說是你指使的,還能有假?」
「焉知不是栽贓陷害。」
兩人久久對視,氣勢上竟是誰都壓不倒誰,而聽了江立反駁的話,生性多疑的柳員外也沒有原來那么篤定了,眼神中甫一出現一抹猶豫,便是江立勝了一籌,柳員外暗自吃驚:這後輩不容小覷。
「好,我們去官府。」
一行人浩浩盪盪往衙門走,縣太爺趕緊換衣服,急急忙忙沖出家門。溫修遠看見了,順口問了一句:「出什么事情了?」
「唉,我們這小地方一年到頭也沒多少事,無非誰家牛丟了誰家雞死了,這回出了個惡意行凶啦,真是正合我意……」話沒說完看到溫修遠一臉異樣的表情,縣太爺瞬間改口,「啊,真是太不像話了!」
溫修遠身為監察御史,有監察百官、巡視郡縣、糾正刑獄、肅整朝儀等職責,這小地方的衙門不知道辦事效率怎么樣,他想跟著一起去看看。
縣太爺有點緊張:「啊?那二公子……」
「嘉紹自出生便是如此,好生養著就是,也不需要勞動仆人一直伺候著。」換言之,他走開一會兒沒關系,溫嘉紹又不是生活完全不能自理。
「哦,那下官便為溫大人引路。」
衙門許久不升堂了,衙役們格外有神,雖然縣太爺激動得拍驚堂木的手都有點抖,但氣氛還是很嚴肅的。
「堂下何人,有何冤屈?」
柳員外和江立都不下跪,縣太爺也忘了這茬,坐在一旁的溫修遠瞧著江立的側臉,越看越眼熟,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
柳員外請的訟師遞上訟狀,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縣太爺立馬傳證人小書童出庭,跟隨小書童一起來的卻還有柳蘭惠和李二柱。
李二柱向來拿江立當哥哥對待,本來是想作證江立的人品,可發生沖突的一方是他老丈人,柳員外嫌他身份低不太待見他,這段日子住在柳宅李二柱沒少挨冷眼,這會兒說什么都兩面不是人。
柳蘭惠拉著李二柱站在人群里,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縣太爺雖然上任以來幾乎沒查過大案子,但做起事來也是大膽假設小心求證的,聽了書童的話之後,他先派一撥人去驗證柳晨誠的傷情,又派一撥人去案發地點察看痕跡和詢問路人,最後得出的結果很合理柳晨誠的確被打了,雖然證人證言指向江立卻缺少更實質性的證據,必須要等抓到歹徒後才能定罪。
柳員外這會兒倒是不咄咄逼人了,臉上甚至現出笑意:「既然這樣,在抓到歹徒前,為防止江公子逃跑,是不是該關押起來?」
一聽「關押」兩字,南宮祈握著劍的手緊了緊,眼中殺氣畢露。
江立隱蔽地對他做了個手勢,讓他別沖動。
縣太爺有些猶豫,柳員外正要繼續攛掇,人群里忽然傳出一個聲音:「我們能作證,這件事是別人嫁禍給這位公子的。」
柳員外臉色刷一下放下來了,轉頭去看,瞧見一胖一瘦兩個人正朝庭上走來。
本來他們倆還要來得早點了,都是胖子一上街就看什么都新鮮,轉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