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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傻呵呵問了一句:「他愛吃蛇肉嗎?」話音剛落,瘦子一腳踹在他屁股上,胖子肥得像球,咕嚕嚕停都停不下來,好懸沒滾到對面牆上。

好家伙,胖成這樣也是個人才啊。

衙役看得目瞪口呆:「那我就不知道了……」

「不管了,找找看吧。」瘦子嘀咕了一句,提起地上那個「球」往鎮北走。

另一邊,溫修遠也在找縣太爺問江立的事情。

縣太爺放下茶盞,回憶道:「他們一家來的蠻早的,算上今年,我在任上已有五載,江家至少是五年前過來的。」

溫修遠追問:「是世代居於此處還是……」

縣太爺搖了搖手:「我聽我那本地戶籍的師爺講過,江家是後來搬來的,不是原本就在此處,這個村里人都能作證的。至於為什么搬來,他們的老家是哪里,就沒人知道了。」

溫修遠皺眉:「如果我沒有記錯,朝廷新增加的管理條例里,這樣子搬遷的人是不能擁有按人頭交稅的田地的。」

「這也就是我敬重江立的原因之一了。」縣太爺拿起茶盞,吹了吹面上的茶葉,笑著說,「我雖然官小,眼力還是有點的,能這么讓上面破例審批還不留痕跡的,江家絕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么普通。」

聽了這話,溫修遠耳朵邊上立馬出現了一黑一白兩個小人。

小黑人說:別想了,他連名字都對不上,這么可能是你要找的人,你家三兒子看來只有等死了。

小白人說:怎么不可能了,來歷奇怪,背景未知,很像是那種牛逼人物退隱的設定啊,沒准人就是改名了呢?大膽地去問問吧!

「對了,之前我還問他求過一幅畫,大人想要看看嗎?」

「你還喜歡字畫?」

「附庸風雅,附庸風雅而已。」縣太爺謙虛著,讓人把畫拿出來,小心翼翼地展開。溫修遠湊上去看了一眼,是雪中梅花圖,用色講究,留白蘊藉,無遠山孤舟卻顯獨上高樓的高遠意境,溫修遠剛欲點頭贊許,忽見畫面右下角題著兩句詩雪滿山中高士卧,月明林下美人來。

溫修遠登時睜大了眼睛,失聲叫了出來:「這!這筆跡」

「筆跡怎么了?」縣太爺仔仔細細看了看,行草,瀟灑飄逸,造詣頗深,除此之外並看不出特別的。

殊不知,看到那十四個字的一剎那,溫修遠仿佛回到了七年前。

有一陣子,很多大臣都發現奏折上的批復不太對勁,口吻還是正常的,但筆跡與皇帝以前寫的大不一樣。大王朝歷朝歷代有嚴規,大小奏折必須皇帝親自回復,再位高權重的臣子也不能代替,這個異常的狀況一經發現,當時在任的四個言官就不干了,長跪殿前要求皇帝嚴懲逾矩之人,雖然他們並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其中一名言官是溫修遠的同鄉,兩人交情甚深,溫修遠跟著那同鄉暗地里批判這種行為批判了不是一次兩次,他們對筆跡的問題研究得也很透徹。

後來,四個言官全部被當今皇上以妖言惑眾的罪名判了流放,梁政向來桀驁殘忍,許多勸阻的大臣都被連累了,溫修遠也受這件事影響一連幾次左遷,現在好不容易穩定在監察御史這個位置上了,小兒子又出了事情,著實要他這條老命了。

總之,那件事過後,奏折的筆跡又恢復了正常,而代寫者自始至終不為眾人所知。

溫修遠不住地在心里感慨,魏公公不愧是魏公公,這么早時候的一尊大神的行蹤都能知道,真是上天要救他兒子呀!

「溫大人,您怎么了?」縣太爺疑惑地看著溫修遠一會兒哭一會兒笑。

「有救了有救了!」溫修遠拍著手直接叫上管家就沖了出去,衣服都沒來得及換,留下縣太爺一頭霧水,還傻乎乎地盯著那畫看呢。

那一頭,南宮祈和江立已經回到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