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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高的官,多貴重的皇親也不敢給這種人求情,一不小心就會討不到好反惹一身腥臊。

老管家扶著溫修遠坐下,倒是很快整理好了思路,跟眾人講起了事情經過。

「幾位,溫某敢用性命擔保,我家嘉木從來溫和懂事,絕對不可能做大逆不道的事情,況且他不像他大哥有官階有實權,又不能假借我這小小的監察御史身份,他裹在那個造反集團里完全沒有意義啊。」

聽罷,江耀長嘆一聲,思緒復雜。溫嘉木要真是罪有應得就算了,關鍵是僅憑一封書信就草草判決,還不讓徹查,萬一真是被人栽贓陷害的那就成無妄之災了。江耀自從廢了雙腿,跟著兒子來到花溪鎮之後,一心行善,看不得這種輕視人命的做法,可他也不想江立攙合進去再跟金龍寶座上的那位牽扯出什么來……

問心無愧和明哲保身難道注定不能統一?

方英秀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糾結著,夫妻倆用眼神示意江立表個態,那意思一切你自己決定。

南威和南宮祈則是對視了一眼,均皺著眉不說話。

沒理由啊!之前的造反事件灰樓早就報告給了南威,可是涉事者名單里根本沒有溫嘉木!還有,整個皇宮都有灰樓的情報人員,溫修遠是在哪里得到來找江立可以救命這一信息的?

「你找錯人了。」江立搖頭。

溫修遠眼神黯淡了幾分:「公子是決意不肯相救了?」

南威忍不住插嘴問了一句:「溫大人,你如何確定公子能救?」

溫修遠道:「自是有高人指點。」

南威看南宮祈梁政!絕對是他,他故意要讓公子重新出現在朝臣面前。也只有他能讓灰樓言聽計從。

南宮祈臉色一沉幾年了,他終於憋不住了。

江立慢悠悠地坐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方道:「寫一封求情的書信不難,但溫大人可知,這封信一寫,江某便不得善終。」

那「不得善終」四個字說得極慢,仿佛判詞讖語。

溫修遠垂著頭想了一會兒,緩緩笑開了:「那又如何,天下有幾個人能壽終正寢……人都是自私的,我亦不例外。」

他站起來,往灶台的方向走,江耀和方英秀都不解地看著他,只見他在灶台尖角處站定,挺胸抬頭,無由生出兩分豪邁:「我溫修遠,一輩子清廉為官,自認對得起先祖,對得起百姓,對得起天下社稷,如今還不是不得善終,不如早早一頭碰死了干凈!」

南威一拍桌子站起來,指著他道:「你這是在威脅我們嗎?」

「何談威脅?不過是灶上兩滴血。同情的人自是同情,狠心的便只當看不見,不知道江公子屬於哪一種?」

江立抬起頭,兩人久久對視,溫修遠從小兒子謀逆入獄那時就知這一劫非死即生,哪還有什么顧忌。

江耀和方英秀自然不能眼睜睜看溫修遠磕死,最終江立輕描淡寫道:「好,我可以給你寫,不過有用與否江某不能擔保。」

說完他就轉身去了書房,老管家撲通一聲又跪下了,嘶聲喊道:「萬分感謝!」

見此,江耀夫妻也是心中悲愴。

江立速度很快,沒讓溫修遠等上一會兒就走回來了,遞給他一個信封。

溫修遠抖著手接過,道:「多謝。」

南威和南宮祈走出去「送他一程」,注視著溫修遠和老管家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