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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給他倆煮姜茶。

江耀問江立:「學堂差不多放假了吧?」

江立點頭:「今天是最後一天,明天就不用去了。」大冷天的家長們都舍不得孩子早起晚歸,尤其過陣子還要冰凍下雪什么的路滑不安全,老夫子跟曹秀才和江立三個人一起商量了一下,索性早點放假。

方英秀端著姜茶走過來問:「我聽說你們學堂有個孩子出事了?」

江立頓了一下,說:「他不算是學堂的學生了。」

江立說的孩子正是柳晨誠。原本他走後,有幾本書和一套名貴的筆硯還留在學堂里,老夫子盼著他有一天還能回來好好學習,沒想到前幾天柳家的下人突然來拾東西,還要連桌椅一起搬走,說是燒給他們家少爺。

老夫子當時還沒聽明白,桌椅捎什么捎,後來一打聽才知道柳晨誠竟然去世了!

當時柳老爺子盯著柳晨誠被打的案子盯得特別緊,瘦子和胖子的畫影圖形立了大功,不僅還江立清白還分分鍾揪出了真正的凶手付貴,可是衙役們忙活了好一陣子,付貴和那些行凶的歹徒聽到風聲早就跑了,找到現在還沒找到,應該是躲到別的府縣去了。

柳晨誠年紀小經不起折騰,那群大漢下手又不知輕重,一度傷得十分嚴重,柳老爺子尋了許多名醫到府上坐鎮才救回來,本以為養個一年半載的就能好,誰知道突然斷氣了。

方英秀搖搖頭:「付貴真是作孽喲,再怎么說還是個孩子啊!他這不成殺人犯了嗎?」

江耀也搖頭:「春菜也是命苦,沒個依靠的了。」

南宮祈和南威對視一眼,都有些疑惑要真是打狠了,怎么當初沒事現在卻不行了,都過了幾個月了!柳老爺子不得被活活氣死?

江立喝完姜茶,淡淡地岔開話題:「今天玄商乖乖吃飯了嗎?」

「沒有。」方英秀擔憂地說,「一直躺著,怎么叫都起不來,要不還是找個大夫吧。」沒聽說過這么古怪的病,天一冷就整個人都蔫了,抱著被子不肯放,塞了幾個小火爐都沒用。

方英秀這時候十分慶幸李大嫂把李小靈帶走了,要不然既要關心玄商又要照顧小孩,他們得多操幾份心呀。

「無事,我去看看他。」

江立推開房門,只覺一股熱浪撲面而來,屋子里兩個炭盆都燒得通紅,床上層層疊疊堆滿了被褥,玄商躺在被子最底下,裹得歪歪扭扭活像根臘腸,就露出個光滑白皙的額頭。

江立無奈地走過去,輕輕掀開蓋住口鼻的被子,低聲喚道:「阿徹?」

玄商懶得睜眼,反正睜不睜效果是一樣的,只是懶洋洋地道:「你叫我什么?」

江立湊過去,親了親他的鼻尖:「阿徹。」

因寒冷而遲鈍的大腦緩緩運作起來,玄商記得以前他好像說過想讓江立給他取個表字,可是江立不知道參考了多少書,寫廢了多少張紙,從立夏一路走到霜降,還沒找到合適的。玄商倒是不懂,說隨便取個就好,江立就瞪他,說:「不能這么隨便。」

「你喜不喜歡?」江立問。

「徹?」玄商歪了歪頭,又往被子里躲,「你喜歡我就喜歡。」

江立笑了笑,揉了揉他的頭發。他想起兩人第一次見面,他是被玄商的眼睛給吸引的,那么幽暗深邃,殘酷冷漠,好像把時間一切都看得透徹,直刺人心,任何骯臟都無法藏匿。可惜,若玄商不是盲了雙目,應該會更加出眾。

而玄商原本就有遠而深厚、由外知內的意思,以一「徹」字來連接,再合適不過了。

江立越想越滿意,邊給玄商攏了攏被子,玄商一把拽住他的手拉到床上,直往他懷里蹭。

「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