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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沒落的方式,玄商不像別人似的有個家,這漫無目的地一走,還能找得回來嗎?

是啊,他沒有家,他有的只是自己罷了……江立恨得牙癢癢,不知道是在恨玄商還是在恨自己。

「黑衣服的男人,長得特好看?」碼頭一個剛幫人卸完貨的伙計想了想,忽然拍頭,「是不是個子也很高,然後表情陰沉沉的,皮膚白得嚇人?」

南威一聽,這很像是玄商啊,趕緊招呼江立和南宮祈過來。

那伙計接著說:「我先前坐在那邊休息的時候看到他一直在河邊走來走去,後來我忙起來了也就沒注意,興許是上了哪條船吧?」

「那你知道這邊來往的船只主要是去哪里的嗎?」南威問。

伙計一笑:「我們這邊雖然偏僻了點,不過橋多水多船運很發達,經常有大船在靠岸停留,主要是去西邊和北方的。」

西邊和北方這概念可大了去了……南宮祈著急:「能再具體點嗎?」

伙計為難了,他只是幫忙卸貨,哪需要打聽那么清楚。

南宮祈和南威對視一眼,同時看江立,江立站在枯黃的柳樹下,遠遠望著沒有盡頭的江面,像是要望到地老天荒。雪下得越發緊了,很快在他的頭發與眉毛上積了一層,雪白的世界中再看不到黑色的身影。

運河中,一艘巨大的貨船緩緩前進,裝滿生鮮貢品的竹簍子輕輕打開了一個口子。

金色與黑色鱗片交錯的蛇悄悄探出一個頭,嚇得所有還活著的海鮮全都斂氣屏聲。

它看著黑漆漆的船艙暗自琢磨還有多久能到皇城呀?

☆、他鄉遇故知

過年的喜悅氛圍還沒有散去,開春的第一縷陽光已經照進了皇城的千門萬戶里,晉陵侯府的大門嘎吱一聲打開,幾個下人拿著掃把簸箕打掃門口那條街上散落的鞭炮的遺體和零星的火葯。

晉陵侯手里捧著個小暖爐,站在大門口打哈欠,下人們要給他請安,他揮揮手表示不用管他。

過了一會兒,打遠處來了輛裝飾低調的馬車,丞相王准沒等馬車停穩就迫不及待地下來了,臉上紅撲撲的,比大年三十參加宮宴還開心呢,不過顧忌著附近人多,強抑著那興奮勁,只是問了一句:「消息准確么?今兒個就能到?」

晉陵侯呵呵一笑:「他親自在信上寫的時間,哪有不准的時候。」

「哎呀,幾年不見了,我這真是……」王准頗有些百感交集的意思,晉陵侯拍了拍他肩膀,兩人上屋里喝酒下棋順便說說閑話。

「說起來,君未這次能回來,真不知道該不該感謝太叔啟那老狐狸,不是他派人傳信給柳蘭惠,君未怕是要清清靜靜在小山村里待一輩子了。」

晉陵侯喝了一口茶,衣袖微微遮掩住唇邊的笑意:「柳蘭惠……此人要是生在皇城王侯之家,怕是要在後宮有所作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