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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染紅了國師的衣袍,國師專門挑蛇身上的傷口踩,並且巧妙地碾壓,將痛感刺激到極點。

大蛇失去了理智,瘋狂扭動身軀,試圖甩掉國師,還以身體打結為代價用蛇頭去夠國師,想要活活把他咬死。

國師冷不丁對上了怪物恐怖的頭部,卻沒有一點退縮的意思,反而露出微笑,大喝一聲:「來得正好!」

國師腳下一用力,使出吃奶的勁兒蹬了出去,幾乎在空中劃過一條筆直的線,險險落在了大蛇的頭部,他吊起眼睛皮笑肉不笑,高舉手中的劍,直直地往兩個眼睛中間偏軟的地方扎了下去

大蛇痛苦地仰天長大了嘴巴,身體拉伸到極致,不一會兒便力竭倒地,體型變成了普通成年蟒蛇的大小。

國師得意地「哼」了一聲,劍入鞘,對手下們一招手:「回去!」

在劇痛中失去意識,又在劇痛中醒來。

不知道身處哪里,不知道時間變幻,甚至確定,自己是不是還活著。

玄商發現他再一次失去了視覺和聽覺,他對身體所有的感知均來源於疼痛。

重重鎖鏈將他的軀體牢牢鎖住,粗長的鐵釘從頭部開始一直釘到尾部,釘得他只要有一寸肉微微抽搐就會回報以鑽心的疼痛。

有人在活生生刮他的鱗片,他的尾巴已經不見了,巨大的傷口難以愈合,一直不停地流血流血流血……

滴答滴答。

他在幽暗中悄然接近死亡,他希望死後可以回到故鄉。

不是昆侖境,而是竹林村。

玄商再也不會知道,這段時間,外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令虢侯太叔啟進宮找太叔衿,太叔衿抱著梁澤正給他講故事,太叔啟的模樣看起來很焦急:「你可長點心吧!」

太叔衿不解地放下故事書,問道:「父親何出此言?」

「我也想知道我為什么這樣說,我現在已經搞不清楚局勢了。溫嘉鈺和梁燁告別聖上回邊關,卻在離皇城最近的荷州府滯留,據暗探回報,有大批軍隊正從東南和西北兩個方向往荷州府聚集,我上奏章要求皇上以謀反為名下令抓捕溫氏一族和梁燁,皇上竟然沒有表態!」

「立儲之事遲遲沒有定論,我拜訪了曾明確表態支持我們的大臣,他們忽然一致變了口徑,對我的要求推三阻四……」

「宗室,新革,清流,民本,這幾派之間的差別正在無限淡化,而千絲萬縷的聯系卻越來越復雜。」

「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誰會有這么大的能耐下這盤棋,梁燁嗎,溫嘉鈺嗎,晉陵侯?王准?還是灰樓樓主?這些人都有一定的權勢,卻不至於把手伸得這么長這么快,除非是他們全都加起來再翻上一番!」

太叔啟為官幾十載,並且早早就有確保自己的孫子當皇帝的心,他一直以為他把權勢玩弄於鼓掌之中,把滿朝文武當成站隊的靶子拎來拎去,他還是第一次覺得,有什么事情已經脫離了掌控。

「這……」太叔衿也慌了,不自覺捏痛了手中的梁澤,「那我們該怎么辦?」

☆、心機都算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