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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莎看江立不順眼,覺得他太高傲,頻頻出言諷刺,江立只當她浪唾沫。張彪倒覺得江立這樣非常靠譜,俗話說會咬人的狗不叫,沉穩鎮定說明他有足夠的信心,而信心的支撐通常就來源於實力,干他們這一行的,跟死人搶飯吃,沒點保命絕招還是趁早洗洗睡的好,的折了自己還連累了隊友。

商定了出發的事宜之後,江立徑直回了房間。林容雪下意識站起來,僵硬地看了看馮至寬,馮至寬給了他一個眼神,林容雪就跟在江立後面走了。

江立腿長腳長,走得特別快,林容雪慢吞吞地挪到江立門口的時候,江立已經把門關上了。他尷尬得滿臉通紅,捏著手指頭不知道該回去還是該敲門。

呆呆地站了很久,夜晚的涼氣讓林容雪的腳趾都在運動鞋里蜷縮起來,江立房間的門終於打開了,只見江立一臉無奈道:「我說小雪兒啊,你是真呆還是假呆?既能識破機關又能解除毒氣,反應應該是很敏銳的吧,那你發現你身後拐角處那個跟著你走了一路的人嗎,快跟他回去吧。」

江立正在房間里一個人傷感呢,卻總能感覺到林容雪像門神一樣站在外面,那感覺別提多別扭了。

聞言,林容雪驚訝地回頭看了一眼,半截袖子和一小半肩膀幾乎是在同時退到了牆後面,憑著衣服的顏色在視網膜上留下的一點點印象,林容雪判斷出那人是張彪。

江立一臉無可救葯地搖搖頭,再度關上了門。

走廊上沉默了一會兒,張彪從拐角處走出來,輕咳兩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走路緊張得同手同腳。

「這么晚了,回去睡吧,還是說你不和別的男人在一張床上就睡不著?」

明明心里有點關心的,卻偏偏要說難聽的話,張彪覺得自己弱爆了。見林容雪垂著頭,看不清神情,張彪就像一拳打進棉花里似的,渾身不得勁,扯起嘴角不自然地笑了笑,抬腳轉身。

手上突然傳來細膩的觸感,張彪的腳步頓在了原地。

林容雪見張彪沒有甩開自己的手,心中一喜,輕輕抱住他的手臂,聲音低不可聞道:「不和別人一起睡,和你好不好?」

林容雪平時說話就溫溫和和細細軟軟的,像是一把小刷子在人心上撓啊撓,而現在加上暖黃的燈光和親密接觸的動作,聲音越發帶著誘惑的意味。

張彪想,他本應當高興的,偷偷摸摸占有老大的人,這是一種怎樣優越的特權?然而恰恰相反,他的第一反應不是喜悅,而是惱怒,他一把拽過林容雪,將他的背狠狠砸在牆上,林容雪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呼,手上瞬間失了力道,從張彪的手臂上滑了下來。

「你總是這樣嗎!」

一副跟誰都可以的樣子。

林容雪遲疑地撫上手腕上淡淡的紅印,直到張彪走出他的視線他也沒有多說一句話。

等待裝備的這三天,江立很心焦。他如果提出要去見那些臨時幫忙的農民工,馮至寬多半會覺得他得寸進尺,連這點小事都要過問。

他迫切地想要求證。

說起來也奇怪,這么多年,這么多次得到希望又失望都挺過來了,怎么這次就那么沉不住氣呢?

大概是太相似了,相似到令他惶恐。面容,名字,都一樣。

「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形容他現在的心態真是再好不過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出發的那天,江立靠在解放牌大卡車的車門上,嘴里叼著一根狗尾巴草時不時朝農民工的隊伍張望,那熟悉的人依舊是排在隊伍的最後,正在往車上裝野營裝備,大大小小好幾十箱,他搬得出了汗,晶瑩的汗珠從額角滑落,像泠泠泉水沖擊巨石時迸濺的一滴,暗中蘊藏著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