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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加大夜班,隊里把做記錄的女同事放了回去,換了單身的小伙。

一屋子雄性的結果就是會議室里彌漫著濃重的煙氣,不知內情的人要是闖進來,一定以為房間里著了火。

傅辛東覺得自己的胸膛里也有一團火在燃燒著,又燥又悶,一會兒功夫已經喝掉了兩瓶礦泉水。

會議開始時,大隊長請一把手金局長和分管刑偵的副局長給大家講幾句,金局長一擺手,「不扯那個虛的,今天這會就定一件事兒,老江的案子大家都知道了,」他看了眼對面的傅辛東,「小傅也知道了是吧?嗯,這案子來得十分蹊蹺,人雖然只死了一個,算不上重大惡性案件,不過…」

他停了停,目光在會議桌上眾人的臉上掃視了一圈,聲音凝重里透著激動,「不過殺人殺到公安局的退休干部身上,手法還這么變態殘忍,凶手的膽子可真是不小,蘇軍和小傅你們打起點神來,罪犯已經跟咱們叫板了,社會上的傳言也是滿天飛,要不盡快抓到凶手,老江的眼睛能閉上嗎?咱們這伙人晚上還能睡得著覺嗎?」

傅辛東手中的碳素筆已經把筆記本劃出了一個深深的窟窿,當局長說到老政委不能閉上眼睛的時候,他的手用力地握緊了筆桿,發出了「咔咔」的聲響。

會議針對案件成立了專案組,傅辛東任組長,林梵和幾個經驗豐富的民警調配進組,整個大隊目前都要集中力以偵破這個案件為重點。

散會了。

雖然長途飛行後馬上又接著開會,傅辛東卻根本感覺不到應有的疲累。他沒有急著回家,而是來到自己的辦公室。

辦公桌後身的資料櫃里裝滿了各種書籍和資料,還擺放著不少過去培訓、會議或者受到嘉獎的照片。

他慢慢走到櫃前,伸手從照片中間拿起一張人數眾多的合影。

那是幾年前參加「百日大練兵」訓練的結業照,一大群朝氣蓬勃的年輕干警分幾排站立著,在前排中間有一個瘦削身材花白頭發的老者,傅辛東就站在他的身邊。

照片中的老者一臉的剛毅英武,可是一雙滿是皺紋的眼睛里卻又透出一股父愛般的慈祥,正是退休的老政委江一誠。

傅辛東用手指在光滑的相框上來回摩擦著,從林梵口中知道受害人是老政委的那一刻起,就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情緒一直在他的大腦和胸口間來回的竄動著,像一團烈火遇到了一股無處宣泄的怒氣,狂放的火苗凶猛地燃燒著,燒得他口干胸悶,幾乎喘不過氣來。

江一誠,是一個對傅辛東來說半師半父般的男人。

傅辛東上初中時,同為下崗工人的父母在感情上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階段,幾經分合,最終還是離婚了事。父親從此南下,除了頭些年按規定寄來他的撫養,之後便了無蹤影。

性格倔強的傅母一個人在艱難中拉扯他長大,擺攤子做小販,摸爬滾打,一個中年女人靠著一股狠勁兒在那個機遇較好的年代硬是拼出了一份家業,並把傅辛東供上了大學。

傅辛東從初中起便沒再見過自己的父親,母親也每天在外面忙得焦頭爛額,根本顧不上他。

時值青春期的他從那會兒起便養成了越來越沉默而倔強的性格,一個人做飯、學習、洗掃,竟把一個母親無暇顧及的家打理得井井有條。

吃著自己做的飯菜、煲的湯水,沒人經管的傅辛東在高中時依然長成了孔武有力的大個子,學習成績和身體條件都相當過硬的他最終考上了一直向往的京北市警官學校。

而江一誠此時,正按公安系統內部要求,從局里到警官學校任政工書記,一干就是四年。

這四年里,他慢慢熟悉並相中了學生中的業務尖子傅辛東,並最終在自己回局任職後將他招至一般人很難進的京北市局。

無論是警校那四年,還是傅辛東初到局里那個階段,江一誠對這個愛徒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