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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在卧室的床邊上,床一側的地下圈著一個用過的避孕套,里面尚存著半干不干的液體。

一個破舊的床頭櫃被技術人員打開,里面塞滿了亂七八糟的內衣、襪子,貼著抽屜口有一個破舊的黑皮小本,傅辛東用戴著手套的手輕輕拈了起來。

小本子的前面記著每天賣破爛的入,每頁看下來,沒有什么特別之處。翻到背面,是幾個手機號碼。

等技術人員將所有物證集齊全,法醫也基本完成現場檢驗後,傅辛東對林梵交待了一句,「通知小劉他們把死者手機近幾個月的通話記錄和這個本子上的手機號都抓緊時間調出來,明天全組上午整理相關資料,下午開會。」

會議室內因為有兩名技術女警,在座的諸位男爺們兒在蘇頭兒和傅頭兒都沒抽煙的情況下,誰也沒好意思開這個頭。

按照分工,小組成員已經將自己負責的部分分別作了簡述和分析,和老政委的案件類似,現場沒有找到凶手留下的蛛絲馬跡,法醫鑒定的時間顯示,死者的死亡時間應該是在昨天晚上的七點到九點之間。

大家匯報完畢後,蘇大隊讓傅辛東先對大家的匯報進行總結和分析。

傅辛東先直截了當地表達了自己的觀點,他認為在「破爛王」這個案件出現之後,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這件案子與老政委的被殺一案是相關聯的,已經構成了重大的連環殺人案件。

無論是凶手行凶的方式,被害者的大致類型,現場的破壞程度,都有明顯的一致性。

兩個受害人都是老年男性,死亡時都是獨自在家,都是頸動脈一刀致命,最有共性也最有說服力的是都被割掉了生殖器。

「在我們現有的證據和掌握的情況下,我們還不能確定凶手的作案動機,不過我個人有一個觀點,我認為老政委應該熟悉或者至少是認識這個凶手。」

會議室里瞬間傳出一陣低語,有人開始交頭接耳,有人臉上出現疑惑的臉色。

傅辛東咳了一聲,「大伙兒都知道,老政委雖然近些年在局里擔任政委職務,主抓的是隊伍的思想建設和後勤工作,但他是一線干警出身,干了多少年刑偵,經驗有多豐富我想就不用我來強調了。」

他下意識從褲兜里掏出了煙盒,想了想,又放在了一邊。

「一個人在馬上要咽氣的時候還撐著寫字畫圖,最好的解釋就是他認識這個凶手,並且拼死也要告訴我們他是誰。當然,我的分析是,他認識對方,卻不一定知道對方的名字,所以他在用另外一種方式來描繪對方,所以,他寫的字才不是普通的名字,才會需要畫那個特殊的圖形。」

他頓了頓,「大家都知道,他寫的是害字加一個小撇,剛才有同志說了,可能是想寫害我的是誰這樣的話但是沒有寫完,我認為不太可能,在這樣的生死關頭,只剩下最後一口氣的人,如果寫,只會直截了當地寫出名字,絕對不會在前面加上害我者這樣沒有用的話!」

座位上的人沒有出聲,傅大隊的分析似乎非常有道理,凶手可能是老政委熟識的人,並且還在連環作案,這讓所有人都忽然感覺到一種莫名的緊張。

散會了,傅辛東剛回到他的辦公室,林梵急沖沖趕了過來。

「頭兒,技術那邊剛得到的資料,「破爛王」手機里的聯系人大部分都是廢品購站和他的幾個親戚,我反復看過了,沒有太多疑點。那個小本上的電話查清了,是幾個專做老頭生意的中年小姐,其中一個,在當天晚上和他聯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