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此時此刻的洛兮,看起來和任何時候都不一樣。就像是一個在人群中始終想要隱藏起自己的孩子,忽然間卸掉了偽裝,跳了出來,露出了他狂野的一面。
「到叔這里來!」
傅辛東朝後退了一步,手臂微微的、在只有他自己知道的顫栗中向面前的男人伸了出去。
喉嚨里沙啞的聲音讓他自己都感覺到有些意外,因為那短短的幾個字充滿了如同火山爆發前的燥熱與幾不可控的抑制。
洛兮像一個已經跑到終點卻又沒有住身體的短跑運動員,在聽到傅辛東的話後,順勢便沖進了身前那個已經張開雙臂的懷抱。
那懷抱對於他來說,就像是一灣常年不凍的溫暖的海港,而他這只孤獨的小船,面對海上的狂風暴雨,卻遲遲不敢駛進。
而現在,男生的雙臂像個孩子般抱住了男人微微俯下的脖頸。
「對不起,叔……」
「閉嘴,傻小子……」
他知道他因為什么說對不起。
而他知道他一定會包容著這樣的自己。
洛兮在傅辛東低沉而又寵溺的聲音中顫抖了一下,緊緊抱住了他。他抱得很用力,既像是在狂風呼嘯的時候及時抱住了一棵能讓自己墮入深淵的堅實樹干;又像是一個受盡苦難的弟弟抱住了久別重逢後對自己百般疼愛的兄長。
他向後踢了一腳,門「「地一聲被關上了,那聲音好像在提醒兩個男人現在房間里已經變得非常安全。
一雙有力的大手有些生疏卻又極為准地從男生的衛衣中伸了進去,在他光滑如玉的肌膚上用力地摩挲著,搓揉著。
其中的一只手不斷地向上,挑戰著男生結實鼓起的胸肌和那上面似乎已在微微顫栗的凸起。
而另一只手則更加貪婪,已經順著男生運動褲的松緊帶快速插了進去,在那個他無數次在夢中把玩的神秘地帶用力地揉捏著,感受著這世上萬物之中最為雄性的圖騰。
「要嗎?」
傅辛東帶著淡淡煙草香氣的嘴唇在男生的左耳上輕嚙著,慢慢地來回啃咬著那薄薄的一層幾乎能透出血管的皮膚。
「要!」
洛兮在他溫熱的鼻息和唇齒間呼出的熱氣中軟成了一灘泥。
是的,我是泥!
此時此刻,我最深切的渴望就是想要你來重塑一個我,用你有力的雙手、堅實的身軀、熾熱的汗水,用你的熱與力,將我從泥沼中掙脫出來,重新捏造出一個嶄新的我,然後在上萬度的磚窯內,用最最高溫的烈火…讓我重生!
他的身體幾乎懸掛在傅辛東的身上,除了一雙手摟在他堅實的後頸上,並不斷地用手指去摩挲男人硬朗的皮膚外,他的整個人已經牢牢地吸附在了男人的身體之上。
他們都是男人,知道對方最凶猛最激昂的位置在哪里。
不過他偏不放開傅辛東脖子上的手,不去像他一樣用手來愛撫那個已經強悍到可怕的凶神。
他只是用自己年輕並帶著香味的身體,摩擦著他,頂撞著他,連接著他,用全身的億萬個雄性細胞去感受著他的凶悍,用自己帶著難以自制的粗重喘息與一步步的倒退來暗示著他,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