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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做官可都得聽他的。」

寶玉歡欣雀躍:「老祖宗對我真好!」

回東大院與妻子說起此事,顏氏笑道:「你也忒多事兒了,二叔都不管,要你操心?」

賈瑚苦笑道:「二叔倒想管,架不住老太太護在前頭。」

「寶玉的事你別插手。」顏氏邊給丈夫寬衣邊說,「還嫌自己不夠招二太太的恨?」

賈瑚一愣:「她恨我做什么?」

「恨你做什么?」顏氏由著丈夫把自己拉到床邊坐下,「要不是你這個上皇贊譽的『賈家鳳駒』,賈珠能用功的把命丟掉?」

賈瑚嗤笑:「上皇誇我是為我奪了六元雙狀元,賈珠一屋子通房紅袖添香,他的資質雖不算差,身體卻受不得兩下熬煎,書沒讀出結果丟了命,姐姐妹妹們還不是被老太太提腳發賣了?」

「根由就在這里頭。」顏氏細細解說,「沒了你,賈珠不能較著勁兒折騰死自己,他還是榮府的嫡長孫,以老太太對二房的那股子偏心勁兒,承了府里爵位未必多難。前話不論,賈珠沒了二太太得把一半的賬算在你身上,這會子再管寶玉,有個差池不找你拼命才怪!」

賈瑚恍然大悟:「我都沒往這上面想。」

顏氏笑道:「我估摸著二太太還等著你將功折罪襄助元春成貴妃皇後、拉扯寶玉當國舅宰相,能把爵位讓給二叔就更有誠心了。」

「那就讓她等著。」賈瑚摟著妻子躺倒,「睡覺。」

賈瑚卻很快得著了「將功折罪」的機會。

第二天早朝後,皇帝單把賈瑚留在了南書房。

一長一短問了幾句近來的京營防務,皇帝終於問道:「金陵的皇商薛紹是你家親戚?」

賈瑚微怔,起身回道:「是,薛紹之妻王氏乃九省統制王子騰大人胞妹,臣弟賈璉娶的是王大人長女,臣叔賈政同薛紹也為連襟。」

皇帝冷聲道:「外頭說你們金陵四家聯絡有親,互有照應,看來是不假的。」

賈瑚眉心一跳,忖度著皇帝的語氣沒敢接話。

皇帝放下茶盞哼了一聲:「如若不然也沒有包天的膽子!」

賈瑚俯身跪下,硬著頭皮告罪:「是臣治家不嚴,臣萬死!」

皇帝倒笑了:「治家不嚴?這事兒與你並不相干。」

賈瑚腹誹:「不相干您能找我的麻煩。」

「別在心里埋汰朕了。」皇帝終於打夠啞謎,「朕不妨與你直言,除了皇商之外,薛紹還是朕的三品通政使。」

通政使隸屬內衛,可監管地方行政,有向皇帝密折奏事之權,稱得上天子腹心,賈瑚了悟之余復又好奇:「可是這薛紹做了有污聖聰的事兒?」

「有污聖聰?」皇帝點點頭,「這話用的貼切!」

賈瑚心道:看來薛紹犯的事兒不小。

皇帝果然講了內情:就在半年前,戶部郎中李翰奉旨南下秘查甄家的虧空事宜,後來卻不明不白的在淮水溺亡,當地府縣奏說李翰尋欖秦淮風月,酒醉後失足落水。皇帝自然不信,命通政使查實上奏,薛紹在密折稱,此為意外無疑。如此方才擱下。兩個月前,李翰之仆投書刑部鳴冤,皇帝著忠敦郡王查明後方知李翰是在客船上遇了強梁,生生溺死在淮水,仆人僥幸不死,瞞過對方耳目轉陸路逃回了京城。這其中自是少不得甄家與忠廉王一派的手筆,皇帝知道薛紹弄鬼,自然是雷霆震怒。

賈瑚張大嘴:這薛紹是瘋魔了吧,竟敢背叛皇帝主子?

皇帝憤懣的地方不止是因為被下屬背叛糊弄了還不察覺,更重要的是他都不知道薛紹從何時起被挖了牆腳!一想到指不定被忠廉王黨羽在背後如何嘲諷便氣不打一處來,恨不能立時將薛紹千刀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