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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梨香院是兩代榮國公暮年養頤之所,賈瑚開府前也在那兒讀書習武,如今雖算閑置,因其清凈,賈瑚在家時也常用來處理公務,這會子叫薛家客居自有喧賓奪主之嫌。

薛家母女原不知情,聽引路丫鬟說起來才覺忐忑,寶釵低聲道:「媽,咱們沒計較,如今倒占了賈公爺的院子,委實沒有道理的。」

「你也說了,客隨主便。」薛王氏寬慰女兒,「剛才咱們不知情,大太太和公主也沒說什么,趕明兒再補份謝禮就是了,這會子再推辭就顯得矯情了。」

顏氏已經把帳記在王氏身上。

次日進宮請安,回來時專門折道東宮探望太子妃。太子妃也聽到一些她和賈瑚鬧別扭的風聲,不試探著開解表姐,顏氏嘆口氣:「歸根究底都是金昊鬧的。」

「嗯?」太子妃摸不著頭腦,「太子爺?您的意思是不會吧」

太子又不是長舌婦,豈能背後挑唆人家的夫妻關系,他也沒這樣閑。

顏氏解釋緣由:「他納了我們府二房的小姐做庶妃,寵的賈家都能自比盛唐楊門,人家單等以後出了皇妃娘娘當國戚,且不會把外八路的公主放眼里。如今赫赫揚揚等著入主榮國府呢!」

太子妃訝然:「您說賈氏的父母?他們怎么敢?」

顏氏自嘲:「敢不敢的都做了,以前還拿我這個假公主當寶,如今由著家人無法無天,忌憚王家外甥攀上了東宮高枝,過了氣的公主自然用不上再哄著。」

「憑他哪個,敢對姐姐無禮,沒王法了不成?」給元春提位份是太子妃的主意,聽了顏氏的話自然臉面無光。

「不說了!」顏氏站起身,「我以後常來,也讓他們知道,我跟東宮還是攀得上話的。」

薛王氏還在跟女兒討論賈府的內幃,二房倒傳了塌天的消息出來:賈庶妃觸犯宮規,被太子一擼到底打回原形,直接黜為沒有品級的侍妾。

要知道,賈元春是鄭國公的堂妹,怎么說都有面子情在里頭,如今被這般重罰,實在值得推敲,聯系到有孕在身的太子妃,賈母的心臟往下沉了幾沉,忙將賈赦賈政夫妻四個叫到跟前訊問。

王氏只顧哭了,經賈母分析後大愕:「老太太,元春不能這般糊塗的。」

賈母反問:「要不是沖撞了太子妃,多大的罪過能貶成侍妾?」

「不應該啊!」賈赦皺皺眉,「真要為太子妃,聖人也必有動靜的。」

賈母問道:「瑚兒呢?他有沒有信兒?」

張夫人回答:「瑚兒近來忙著公務,都不大回來住了。」

賈政機靈了一回:「公主」

賈母忙道:「對,公主常與東宮走動,請她打聽打聽。」

顏氏自己沒來,遣了丫鬟傳話:「聽說元春趁著太子妃有孕妄圖插手宮務,太子惱她僭越,這才降了份位。」

母子婆媳稍稍放心:只要不是她犯糊塗想對皇孫不利,別的都好說。

王氏只知道哭,賈母分派張夫人給何家送禮,又教鴛鴦取了幾件壓箱底的珍寶請顏氏轉呈太子妃賠罪,顏氏自不客氣,一體笑納進了自個兒的私房。

賈母和王氏隱隱覺得事情沒有這樣簡單,幾經周折得了高人指點,大意如下:太子爺與太子妃是極敬重魯國公主的,聽說賈家有人仗著賈庶妃對公主無禮,太子爺遷怒庶妃,不是看公主與賈公爺面上,必要將她打進冷院的,好教那些不長眼的奴才認識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