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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廉王身子一晃:「快打發個人」

說到一半,忠廉王生生把話頭咽回去:王府長史與別個不同,那是正經的朝廷命官,生父過世自要守制,如果為著沒有確鑿證據的事兒找上門問罪,他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廉王這一猶豫,顏氏生了氣,起身拔腿就走,夫妻二人攔阻不得,相對苦笑不已。

作者有話要說:要爆粗口了!工地搭住宿板房,後勤分配時說:「老員工不容易,一人一個單間;新入職學生萬一吃不了苦跑掉了不好,他們的住宿問題優先解決」。好,我是稱不上老,也算不上新!咱們盡可走著瞧,等我忍過這一陣兒,反口就咬的你們難受!

☆、此世曲突且移薪他界遭亡家禍

魯國公主大鬧忠廉王府的消息很快傳遍京師,這也不難理解,賈珍再不著調也是寧府家長、賈家族長,正經該由魯國公主罩著的人,這要真是忠廉王下的黑手,知道了不追究的是軟貨。

寧榮二府對公主大奶奶的敬仰之情好似滔滔江水綿延不絕,別看平日不見大奶奶對珍大爺有好臉色(他們碰面的概率也低),拾下人也不手軟,關鍵時刻就看出誰是自家人來了。忠廉王多厲害大青朝都清楚,讓萬歲爺頭疼的人物豈能善與?可公主就能親自上門問罪,掃的忠廉王府一馬平川。

要說妻子護短,賈瑚是一百個相信,如果挨打的是賈蓉,這場大鬧不算意外,換作賈珍估計還得責怪凶徒打得輕了,沖這條,他可不像外面傳的那樣真的以為妻子是為顏面出頭。

試探著說了一句,直接被媳婦河東獅吼:「花柳牆外挨了打,國公爺覺得光啊?賈葵姊妹不跟你姓,我理他如何!」

賈瑚表面認錯,心里仍犯嘀咕:信你才怪!

別管賈瑚信不信,反正該信的都信了,包括躺在床上的賈珍。

賈珍之所以想著跟忠廉王府攀親,一為心里的齷齪念頭,二是覺得靠不上顏氏這棵大樹,如今經著一正一反兩樣待遇,直接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在病榻上磕頭:「我該死,我不知好歹!我是活該!打得實在輕了」

尤氏在張夫人跟前也懺悔:「您不知道,以前公主冷清,我們並不知道好歹,只當她瞧不上我們,如今有了事兒方明白誰近誰遠,忠廉親王平素都是禮賢下士的和氣樣子,誰料在背後下這樣的狠手?」

「都是一家人,討個公道是該當的。」張夫人樂於代兒媳賣好,「但公主雖然尊貴,忠廉親王畢竟是長輩,又沒有確鑿的證據,實在不好相逼太過,你讓珍哥兒體諒。」

尤氏愈發慚愧:「不是公主,我們吃了虧也沒地兒說去。」

經過這一出,忠廉王的賢德名聲全毀了。

京營節度使自來由勛貴擔任,如現今的賈瑚、上任的王子騰以及二十年前的賈代化。

比及賈家鳳駒賈興武,賈珍這個族長在表面看來是沒有任何拉攏價值的,其實不然,忠廉王會禮賢下士,沖的還是寧國府對京防營的影響力。好在賈敬明白,不能釀成「榮府忠帝、寧府近王」的首鼠兩端格局,忠廉王這才沒能得著好處。世人看來,忠廉王擺明是惱羞成怒要給賈珍顏色瞧順帶讓賈家顏面掃地惡心賈瑚。

忠廉王知道這是有人給自己設的局,可縱然查遍了政敵也沒有結果,顏氏大鬧廉王府後曾親遣密使前往山西調查,結果卻令其驚訝,閻進回書,說當晚確有四人找他,自稱受鄉黨所托捎書而來,又捎了一箱子特產,絮絮叨叨坐了兩盞茶工夫才把人送走,拆了信件竟發現里面是白紙一張,他還納悶呢,次日一早得著老父病逝的消息,慌忙告假回鄉,倒來不及深加追究,原已將此事壓在了腦後,後頭竟有這樣的事兒,實在難以預料。

忠廉王左思右慮,覺得閻進也是構陷自己的棋子,時機拿捏的如此恰到好處,自然並非常人所能輕為。

有本事連他府中長史的底細都探查清楚,利用其病危老父下這盤棋,還拉了敦王做人證,舉凡大青朝能做到這件事的絕對屈指可數,他的幾個兄弟和權貴賈瑚都在其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