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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從脖子一縮:「咱們沖進去不管三七二十一,搶了人就走,又不會傷了公主!」

「你怎么就敢保證能拿捏住分寸?」石保道出顧忌,「若是賈家的兩個小公子和小郡主在府里,有個意外誰擔著?」

石保沒說出來的話是:魯國公主性情剛烈,萬一逼急了真拿劍抹脖子,別管你是國舅老爺還是皇子親王,誰當得起這罪名?早年這位主子為維護他妹婿全家不知跟太宗皇帝打了多少機鋒,太宗皇帝都沒把她怎么樣,倘若在妹婿這兒不得善終,皇帝父子名聲盡毀是必然的,今日在場的禁軍一個都甭想活。

對於這一點,並非任何人都能看清楚。

禁軍圍了魯國公主府,嚇得賈府人心惶惶,都當是賈瑚夫婦壞了事兒,王氏摟著寶玉哭道:「好好的怎么就這樣了,可是瑚哥兒闖了什么禍事?」

張夫人不悅:「瑚兒統兵在外,他能做什么對不住朝堂的事兒?」

賈政說道:「聖人怎會無緣無故派禁軍圍了公主府?」

這是重點!能勞動禁軍出動的事兒,除了抓叛賊就是抄家滅門的活計,如今竟掃了公主府的大街,賈家哪有不害怕的道理?

賈赦平日不大管事兒,這會子站出來說話:「二弟怕被連累,咱們即時分家便罷!」

王氏連忙答應:「大老爺說的極是。」

賈政默然不語。

「荒唐!」賈母一敲拐杖,「一家子骨肉,豈有大難臨頭各自飛的道理?別說事態未明,就算瑚哥兒和公主犯了大罪殃及全族,也沒有分家的道理!」

「老太太」王氏急了,「您想想寶玉」

「還不退下!」賈府上下少見賈母這般威勢,王氏再不敢多嘴,連心有所動的王熙鳳都低了頭。

過不片刻,有傷在身的賈珍坐著軟轎過府,向賈赦表態:「叔叔但有差遣之處,萬萬不要外道,賈家上下同氣連枝,就算是下獄,我們都跟著做伴!」

「好!好!」賈赦激動地握著賈珍的手,「你的情分我替瑚兒謝領了。」

賈府剛平靜下來,管事來回:「順義伯爺有要事求見老爺。」

賈母忙道:「快請。」

張夫人等女眷趕忙回避。

顏吉大步跨進來,向賈母見禮後直接問賈赦:「親家太太可在府里?這雪兒忒不像話了,趕緊請親家母去勸勸!」

內外都覺放心,顏吉這般說,自然是公主與賈瑚無礙的意思。

賈母順勢問道:「禁軍圍了公主府,我們也不敢輕舉妄動,親家可知內情?」

「我就長話短說了。」顏吉喝口水把茶盞遞還賈璉,「葵哥兒的武師傅明濠竟是崇禎皇帝的曾孫,如今被御史查了出來,皇上著命禁軍捉拿明氏家眷,雪兒護短,扣著明家人不放,禁軍又不敢動強,兩下僵持到現在,皇上無法,把我從京防營叫來,郡主也去勸了,想著她聽親家太太的話,這才叫我來請。」

「公主怎的這般糊塗!」賈赦放心之余不頓足,「皇上不加罪都是厚恩了,公然包庇罪人」

顏吉擺擺手:「別說這個,她打小跟著太宗皇帝,脾氣了不得,拿定的主意九頭牛都拉不回來,老石為難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