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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弟妹貪了公中多少銀子我沒追究,拿著全府月例放印子錢也容她,虛報公支吃回扣都是小事兒,你還想讓我怎么寬容?等她掛著牌子在東小院賣官鬻爵才過問?」顏氏心頭發堵,「你友愛兄弟我不攔著,榮國府的爵位讓了就讓了,一等國公我許是掙不到,侯爺伯爺的還不在話下,至於家產你們榮府老庫那點兒金銀,及上我給茂兒的零花錢就不錯了。」

「好好好,我知道你能干。」賈瑚用指尖摸摸妻子的小腹,「可一家人過日子哪有不起摩擦的道理,都是一個性情一條心,人世間哪還有恩怨是非呢?

「歪理。」顏氏哼一聲,「明兒我就進宮,參那個雲光一本,好給天下官員一個警醒。」

雲光是榮府門生,賈瑚自要維護一二:「奶奶,多大的事兒呢,我派人訓誡兩句就是了,何苦壞他前程?」

顏氏沒好氣:「官僚!」

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家丑更是不能外揚。顏氏不能真的在宮里參奏夫家,於中宮審定《內訓》時臉上的情緒多少露了些出來,連皇後都關切地詢問:「看你心不在焉的,有不順心的事兒?」

「嗯?」顏氏回神看向皇後,「舅媽,您是國母,大青的後院都是您管的,大的不提,您教教我,如何就將一大家人管的妥妥貼貼。」

皇後一愣:「這個還用我教你?」

顏氏認真地說:「您嫁給皇舅二十多年,從太宗皇帝、皇太後到妯娌、兒媳,再沒有說您一個『不』字的,現在慶幸沒給您做兒媳,兩下比對著,簡直甩出幾千里去。」

「這是妄自菲薄了。」皇後笑道,「周旋內幃的事兒你可能勝不過我,論及行軍布陣、度支理財,我是沒法同你比較的。」

「女人離不開的是內幃」顏氏嘆口氣,「該長進的地方我是半點兒沒學好。」

「你呀。」皇後搖搖頭,「我要教你,只七個字足矣」

顏氏急問:「哪七個字?」

「該當糊塗且糊塗」。皇後微微笑道,「有些事,心里明白也不妨自個兒騙自個兒,讓人看出你洞若觀火反倒不是好事。」

顏氏默然不語,良久才問:「若是哪個王妃干犯國發讓您知曉,您會提醒皇舅懲治么?」

皇後詭秘地笑了笑:「不一定非得自己去提醒,等你皇舅從別人的嘴中得著消息自然要來找我商議。」

「啊?這不是耍」意識到下面的話不妥,顏氏識相的閉了嘴。

「耍心機?」皇後問道,「我可算計了誰?」

「呃」顏氏語塞:還真沒有。

「這和行軍打仗是一個道理,迂回包抄絕不等同畏敵落跑。」皇後大約猜得到顏氏的難題,「你既然明白掌舵的是男人,也該清楚他們考慮的一些事與我們不同,打個比方,忠誠王妃壞了規矩,我是統領命婦的中宮皇後,盡可降懿旨訓誡她,但若此時你皇舅正有極要緊的差事交待給忠誠親王,因內帷的事兒壓了他的威信豈不有礙朝堂?」

「我沒您的氣量。」三從四德在顏氏這兒就是純粹的一個成語,「還是自個兒閉著門過日子最好。」

「得著賈瑚這樣的金龜婿,改不了便改不了。」皇後笑道,「你記得人前給他留面子就行。」

顏氏打個哈欠:「留得我自個兒的面子都沒了。」

娘兒倆聊一會兒天,兩個宮女一塊兒進來回話,頭里的說:「太後念完經,請公主殿下過寧壽宮敘話。」

顏氏站起身:「知道了。」

後面的宮女卻是報喜來的:「主子娘娘,太子妃打發奴才回稟,吳庶妃產下皇孫,母子俱安。」

皇後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