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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時被皇太後留在身邊,還專門向太妃們解釋:「她如今有了月份,咱們便不講究俗禮了。」

眾太妃賠笑:「您說的是,孩子最為要緊。」

正與童貴太妃說話,金琮捧著一個盒子走過來:「姑媽。」

「哎。」顏氏笑容更盛,「怎么沒陪著你皇爺爺?」

金琮在出花後與顏氏親近了十倍不止,連太子妃都有些吃味,皇後私下跟貼身宮女感慨:「小孩子最敏感,魯國公主陪著琮兒熬過生死關,他是永遠忘不了的。」

一個四歲的孩子,最難受的時候親媽不在身邊,疼也好癢也罷,只有自己的表姑抱著摟著守著護著,不在心中留下印跡是極為困難的事兒。

「我捏了泥娃娃送給小弟弟。」金琮打開盒子給顏氏看,「是我親手做的哦。」

顏氏看著介乎具象與抽象之間的一對泥人胖福娃朗聲而笑:「琮兒真乖,我一定好好給你弟弟著。」

金琮莞爾:「姑媽喜歡么?」

「喜歡!這可是小弟弟到的第一份禮物呢。」顏氏把金琮摟到跟前親了一下,「今後小弟弟可得靠琮哥哥照顧的。」

金琮嚴肅臉:「我一定對他好。」

眾人都笑著誇贊皇孫懂事。

顏氏看向太後,指著肚子說:「有了琮兒這句話,小家伙的將來是不愁了。」

太後故意道:「琮兒還小,受不得你算計。」

「算計不算計的都是君無戲言。」金琮沒得冊立,卻是公認的大青朝第二順位繼承人,顏氏的話並不算出格。

宮里順心宮外糟心,顏氏還猶豫要不要參加除夕祭祖,剛下馬車就被賈薔堵個正著。

顏氏無奈:「你是興師問罪怪我救了她的性命?」

「侄兒不敢。」賈薔一揖,「但求嬸子指點她的去處。」

顏氏左右看看「今兒個事多,祭過祖宗,明早五鼓還要進宮朝賀,回來拜了列祖,晚間再來尋我。」

賈薔還要分說,打眼看到賈瑚往這邊來,只得應一句:「是。」

豈料到了深夜,東大院一陣亂景,鳳姐剛從榮禧堂回來,見狀忙來問詢,小丫鬟回她:「公主大奶奶身子不適,大爺急著傳御醫來瞧。」

鳳姐聽得一聲,一面打發人急回太太,一面親往顏氏卧房照看,賈瑚抱著妻子錯眼不轉,丫鬟仆婦你進我出,都將急切掛在了臉上。

這等時節,保不齊就有金貴主子受累受寒突發急症,太醫院自要防備,雖是年景,正副院判也都輪流值宿,聽得魯國公主報急,院判趕緊點齊婦科好手動身,又打發下屬:「快往東宮稟報太子殿下。」

金昊還沒就寢,聞奏立時吩咐宮監:「備車備馬」

宮監剛勸了句「天色已晚」就被主子狠瞪一眼,趕緊答應著退了出去。

賈瑚夫妻是賈家的擎天雙柱,論及身份,顏氏還要略高一點兒,是以闔府都被驚動。

賈赦還要勸賈母:「老太太,兒子媳婦都在,您還是先歇著吧。」

賈母哪里放心回去:「且聽聽御醫的說辭。」

過不片刻,首診的御醫抹著汗出來:「公爺、侯爺!」

賈瑚一把握住御醫:「雪兒怎么樣了!」

「公爺放心,殿下是憂勞乏血的閉氣症候,下官開個方子,一不要勞累,二不可神,三不可動氣。將養半月自能大好。」孕婦昏厥不算大事兒,顏氏的底子好,稍加調理便無大礙,御醫提醒,「既是血虧,怕成早產氣象,進了三月就要防備。」

賈瑚松一口氣,手上的力道卸去許多:「有勞供奉了。」

聞知顏氏無恙,張夫人請示婆母:「明早要進宮,媳婦先送您回房安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