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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晨又道:「父皇雖是推恩,尚有不足之處,該以明詔懿旨於公主府街前設金碑鐵牌,曉諭上下知道,文當下轎、武該下馬,重定君臣名分,內外命婦皆應恭敬!」

帝後對視一眼:「你慮的周到!」

「第三」金晨猶豫道,「太子妃受著何家蠱惑干犯大忌,又無傷人之意,且看太孫年幼無辜,還應從寬著;何家以臣算君,教唆欺瞞太子妃於前,逼致齊魯公主觸柱於後,實是罪無可赦,請父皇降旨,坐罪何弈父子,下詔獄議死!」

「這」皇太後身子一晃,皇帝吸了一口涼氣,「你的意思是諉過何家?」

「事已至此,再無其他圓滿之法。」金晨解釋,「父皇先將何家查辦,兒臣往榮國府面詣榮恩侯與夫人,再請母後托康親王妃說和越城郡主,兩下為何家求情,父皇順水推舟寬何氏死罪,一切待齊魯公主痊愈後再做計議!」

金晨是內定的賈家女婿,康王世子娶了石皇後的侄女,他們出面正該合宜。

「老七長大了!」皇帝欣慰道,「不怪她這般推崇你。」

金晨淡淡地說:「私心論,兒臣與父皇所慮一般,不過投鼠忌器而已。」

四個皇子親自護送郡主母子出宮回府,見著失祜的五個孩子無不悲戚,金陽與弟弟們商議:「大妹妹總應咱們的急,如今鬧到這般結果豈有袖手旁觀的道理?打明兒起,四家王妃輪流過來關照,有病有事兒的告假,換了班兒教妯娌替,誰都不許隨意推托!母後那兒我們去講,再無不允的道理!」

金三人俱各附和,把那何家恨得牙根疼。

何家的下場自然不好。

何弈是皇太後內侄,與越城郡主有姑表之親,雖不是嫡長一脈,倒也算得上何家中石;長子何法章不過三十幾歲,已然官拜山西總兵,加上是皇太子的妻族、皇太孫的外家,再續三代富貴本為易事,如今受累於內宅,幾乎是一朝傾覆。

石都統宣了聖旨,看一眼癱軟在地的何弈冷聲道:「何大人,本官多句嘴,齊魯公主雖說性情剛毅,對你何家算是仁至義盡了,換作別家因妒生恨妄行算計倒不意外,賈家也有外孫在東宮,但凡齊魯公主偏一偏心,你還能安安穩穩給皇太孫做外公么?

何弈連連磕頭:「是臣無能,臣辜負聖恩愧對齊魯公主,臣萬死!」

「那本官得罪了!」石保一揮手,禁軍上前便摘了何家父子的官帽。

畢竟是外甥岳家,石保尚算客氣,何家上下並未受驚太過。

自從事出,金昊戾氣大盛,皇後不得不時時留意,將他與皇太孫搬到坤殿暫居,聽說了處分何家的聖意後恍恍惚惚回到東宮,與闊別數日的太子妃何氏碰面。

太子妃尚要申辯並無加害顏氏母女的用意,金昊仰首大笑:「何氏,你知道如今何家上下的結果嗎?」

太子妃毛骨悚然:「殿下」

金昊低頭看著妻子:「父皇已經下詔把你的父母、兄弟、侄子打入天牢,賜死的聖旨這兩日便會下達,你說他們到九泉下會不會後悔生了你這樣的女兒!」

太子妃愕然:「怎么會不不會」

知道顏氏觸柱的一刻,太子妃已然明白沒有回旋余地,但她並未想到,父母兄弟會因自己的一念之差付出這等代價。

「你放心,看琮兒的份上,父皇不能把你如何,但你的罪名必須有人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