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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算有萬般不好,給老子生了這樣的孫子也足夠將功折罪了。」

賈瑚是榮國府嫡長孫,又是老爺子的心尖肉,別說挨打,賈赦略揚高音調與他說話都得被代善編排一頓。倒霉蛋兒的接力棒傳到了賈珠和賈璉身上:賈政自忖勝過賈赦,下一代當然資質更優,可惜賈珠資質雖好,與賈瑚相較還是差了一大截,賈政恨鐵不成鋼,管教起來極為嚴苛,行動一句「瑚哥兒現在早已能如何如何」,活活釀成了賈珠的心里陰影;賈璉更不用說,他跟賈瑚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賈赦想如賈政一般自欺欺人的把孩子的資質問題歸咎於妻子也是不能的。賈璉又貪玩兒,不說跟親哥比,連賈珠也比他強些,賈赦自然把為人父的威嚴全壓在了次子身上。賈珠有賈母回護,賈璉則有好哥哥關照,雖然如此,依舊在老子手中打不出滾兒來。

張夫人把丈夫抬出來,賈璉不敢抗聲兒,權衡許久方求母親:「太太,兒子是主子,他們就算想勸也未必肯聽,求您饒他們這遭兒,兒子再不敢了。」

賈璉是從張夫人身上掉下來的肉,自然清楚幼子的秉性,雖說處事干練心地良善,男女之事上遠不及長兄自重。人心偏著長,鳳姐善妒,張夫人多多少少體諒兒子的委屈,見狀竟不忍苛責許多,嘆息一聲說:「你媳婦懷著身孕呢」

賈璉見張夫人心軟,撩著衣襟膝行上前:「太太,若不為體諒她,兒子到如今連孩子都要有幾個了。」

「完了?」顏氏瞪大眼,「太太就這樣輕輕巧巧饒了二爺?」

「是。」春蘭補充道,「太太怕二房那兒趁機作祟,又拿著東西逼二爺在二奶奶那兒陪了不是,二奶奶既有面子,自然不能計較許多。」

顏氏默然不語:這就是門第之差了!甭管當年賈赦打著何樣算盤順水推舟為賈璉定下鳳姐,王家的地位且不能與賈家相較,鳳姐再厲害吃醋,只要賈璉沒出大格兒,沒有撐腰的也難作為。

「女人吶!」顏氏搖頭苦笑,「哪怕有個厲害名聲也是男人捧出來讓出來的!若不想捧你讓你,怕是不易念出咒來。」

春蘭又道:「聽說太太把二奶奶跟前的平兒叫去,不知訓誡了什么話,出榮禧堂時眼睛都紅了。」

「不去管她!」顏氏吩咐,「把太太生辰的禮單拿了來我看。」

及至次日,外頭傳來鮑二媳婦上吊的消息,顏氏也未過問,只聽說張夫人賞了二百兩銀子給鮑家,後頭再沒鬧出事端來。

眼瞅著將到賈玫吉日,賈瑚終於趕在顏氏生日這天抵達京城,引領茜香國主的使臣繳了奏表復命,回府後自然上下歡慶。

顏氏還想拐彎抹角打探一下情報,與妻子照面的賈瑚先就問她:「好好的怎么上妝了?」

賈公爺崇尚「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顏氏迎合夫意,基本上是不化濃妝的,聽到這話愣了一下,摸著額頭勉強笑道:「馬上都到中年了,且該用些法子遮丑。」

賈瑚並未多想,因又問道:「我這半年不在家,可有哪個不長眼的招你煩心?」

顏氏笑了笑:「這年頭少見不長眼的。」

賈瑚又不傻,在聽賈逸匯報內外事務時蹙眉問道:「葵兒幾個升爵加封是什么名頭?」

「這個」賈逸低下頭,「奴才不知」

賈瑚看了他一眼:「退下吧!」

賈赦與顏氏雖然有意瞞他,到底有漏風的地方:譬如賈茂。

賈瑚沒多大力氣便從兒子這兒套出妻子頭傷病整月的消息,面上雖無聲色,心中已然如同烈火煅燒,叮囑賈茂兩句把他打發走後直將書桌按出三個木洞來。

又過兩日賈玫出閣,一百一十六抬嫁妝滿滿當當,觀禮的王妃誥命無不驚嘆。

誠親王妃同順親王妃咬耳朵:「榮國府得有多少家當?按舊制,皇子妃的嫁妝比郡王世子妃還要多上二十三抬,且他們家二姑娘是正經嫡女,到時的陪送只有更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