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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夫人又問:「你嫂子說的婚約呢?」

賈璉忙道:「尤太太原不稱意,早就有意退了親事,兒子一時糊塗說了准話,珍大哥便張羅著使銀子叫男家結契,等著辦理明白,兒子一想若是爽約豈非耽害人家,只能硬著頭皮一錯再錯。」

「一錯再錯!」張夫人冷笑道,「這話說的不假,我是深知你的脾性,見著人家美貌再難拔腿,哪里把我們放在心里。」

賈瑚從旁說:「也是她們貪慕二弟的身家。」

寧為富家妾不做貧戶妻,尤家所為無可厚非,根子還在賈璉身上!張夫人即問:「老爺呢?」

引章回道:「老爺在書房教兩位孫少爺背唐詩。」

賈璉磕頭討饒,賈瑚趕緊勸說:「還是不要驚動老爺最好。」

張夫人「哼」一聲:「上回我饒他一遭,過了才幾天?不叫他長住記性,往後停妻再娶的事兒也能辦出來。」

賈瑚一愣,掉頭看向賈璉:「你還干了什么事兒?」

賈璉鼓的臉紅脖子粗。

顏氏看熱鬧不怕事兒大,心里還想:早要如此,哪里至於今日!

賈赦聽得丫鬟來請,吩咐小廝乳母好生看顧孫子,這才換衣裳往後面來,聽得事情經過暴跳如雷,抄起桌子上擺著的鐵如意就朝賈璉身上來了一下。

賈瑚趕忙抱住父親:「老爺,二弟雖然糊塗,還不沒到難以挽回的地步,咱們從長計議,有話好好說!」

瞞著父母私納外室不算大罪過,若是養了別個女人哪怕是揚州瘦馬、年輕寡婦,父母兄長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是有的。可尤家畢竟是賈府的正經親戚,從宗法上講,尤二姐是東府大奶奶尤氏的親妹妹,也算正經的官家小姐,如今給賈璉做了側室,鳳姐若沒有身孕尚罷,偏偏六甲在懷正為賈家受苦,在這種時候聘了尤二姐做良妾,打的卻是王家的臉!

賈瑚想的也差不多,王子騰原掛虛銜巡閱九省邊防,這些年勤謹奉上,早年倚兵觀望的舊過漸教皇帝置於腦後,而今雲貴總督出缺,正有意將其擢升右遷。兩家關系本有齟齬,若在此時雪上添霜難保不惹記恨,否則賈學士且沒閑心過問弟弟後院的事兒。

夫妻父子扎堆合計一番,過了正午才斟酌出權宜之法。

作者有話要說:近期一直猶豫,這樣寫下去值不值。直到今天,發現盡心力寫出來的東西卻沒有半字評論,好吧,就這樣告別了,如果有心情把這篇文完結,我還會上傳的,大家江湖再見!

☆、遙略金蘭斬舊誼壟斷海利成絕計

甭管怎么講,尤二姐是良家女,人家一個大姑娘跟了你,說破天也不能算男方吃虧。張夫人先定調子:「這事兒錯在璉兒身上,但兒媳婦懷著身孕,且得瞞一瞞,等到孩子平安落地,後頭的事兒再說。」

顏氏挺想問問婆婆:再說是個什么說法?

賈赦點點頭:「先撥兩房下人去伺候著,萬萬不可對外聲張。」

賈瑚說道:「兒子已經叫賈逸堵了門口,珍大哥與大嫂子都在那兒,單等老爺太太拿了主意再做處分。」

賈赦陰沉著臉吩咐:「去把珍哥兒叫了來!」

不提兩府的當家如何圍繞尤家母女打機鋒,顏氏可被尤三姐氣得不輕,回房後正經擺了架勢,要給襄管內務府的恆親王、主轄禮部的理郡王、執掌吏部的和郡王修書,必要革了賈璉的功名官職、削去賈珍的世職爵位方肯甘休。

賈瑚被折騰的焦頭爛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