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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逼得急了,萬一自戕在眼前」

顏氏動怒:「那就讓她死去!」

「慢!」一直沒有動靜的賈葵發話,「娘要察問,叫她在攆前候著。」

顏氏板了臉:「葵兒!」

賈葵勸道:「娘,今兒是太宗太姥爺的忌日,您若袖手不管,太姥爺恐要見怪太姥爺愛民如子,一向看重越訴的百姓。」

「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為娘也勸過太宗皇帝,若教一個縣令告翻總督,那大青朝的官場豈不亂套?」話雖如此,顏氏到底意動,因命導從,「排駕京兆府!」

因為慣例,齊魯公主是大青朝獨一個被默認可以參政的婦人,即便如此,顏氏並不好落人口舌,隨即指派侍衛:「去個人,把皇太子與質郡王也請到京兆府小住!」

京兆府府尹可是嚇得夠嗆,前腳剛接了齊魯公主的駕,後頭一儲二王也隨之趕到,儀仗侍衛將大街封得嚴嚴實實。

被認准的齊魯公主直接甩鍋:「這是皇太子殿下,你有冤屈只管向他訴說,他如果管不了,我就更管不了了!」

「姐姐玩笑了。」金昊在來的路上已經把此事了解了大概,他與顏氏不同,自要計較民心風評。

顏氏站起來:「這事兒就由你們幾位青天老爺過問,再要延擱,皇姥爺該等急了。」

三人站起身,顏氏領了二子徑自離開不提。

賈葵弟兄是想看究竟的,無奈母親全不熱切,坐在輦上未怏怏。

「葵兒,如果今日不是太宗皇帝的忌日,我會命侍衛予她一頓亂棍了事!」顏氏微微闔目,似乎沒有留意到兒子的表情,「往深處說,娘既不能開了這個越訴的先例也不好為一個民女或一個楊家給你們兄弟留禍,打淺處講,天底下哪個人沒帶三分委屈,都像她似的豈不人人有憤?」

賈葵不以為然:「娘,您也說了,『在其位謀其政』,正因地方上官官相護,那民婦方找到京城來,您若果真壓了下來,豈不叫她求天不應、叫地無靈?」

「葵兒,你能這樣想是不錯的,但」顏氏嘆口氣,「再過一千年,官字照樣長著兩張口,表面說的和背後講的永不相類娘便管得了一時一個,還能管得了千年千人么?」

賈葵語出驚人:「幾時能教當官的怕百姓就好了!」

「孩子話!」顏氏苦笑,「哪怕明面上是,里子依舊不變,大抵是當政者敷衍民情的手段罷了!」

賈茂插話:「娘,那咱們為什么不能想辦法讓大青朝變得里子明面都是一般?」

顏氏淡淡地說:「因為娘是大青齊魯公主,而你是大青襄福伯!」

賈茂似懂不懂,又聽母親安排功課:「你們倆回去把吳起、商鞅的傳記翻出來抄兩遍背熟。」

傻兒子!真要像你說的那般,吃虧的是咱們家這樣的門第!如果出了商鞅一般的人物,最好不等他變法就令其落個五牛分屍的下場

這些話當然不能對兒子直言,賈葵有所覺悟,仰頭說道:「您也曾講,鍋里有碗里才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