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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說話投機,顏氏便留三人共用午膳,夏蓮看過顏蘇回來,見王氏跟前的玉釧正同鶴枝說話,當即上前詢問有什么要緊事。

鶴枝答道:「二太太等著寶二奶奶有話吩咐,打發了玉釧姐姐來叫」

夏蓮聽了聽動靜,淡淡地說:「你回了二太太,我們主子正與寶二奶奶聊天,盡了興自要打發她回去的。」

玉釧無法,只得應承一聲:「是!」

不待玉釧走遠,夏蓮又訓鶴枝:「你是主子跟前的大丫鬟,怎么比府里管事還不如!」

鶴枝告一回罪,暗暗記下了這遭教訓。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有很重要的一段話。

☆、呆霸王悔娶妒婦賢皇後引罪國舅

卻說薛蟠之妻夏金桂原是寡母縱容教養長大,每常珍愛自己如尊菩薩,窺待他人好似糞土,之所以如此媚奉顏氏,概因出身皇商知道齊魯公主的手段。夏氏雖說自負,到底自幼浸淫世故,掂量著異地而處絕無金陵公主昔日作為,犯上尋死的蠢事當然不會去做,加上沒有利益沖突,對著妯娌祁氏也有禮貌,賈府上下都道薛蟠有福娶了璉二奶奶一般明爽利的賢妻進門。

這卻只是表象。

薛蟠本是十足的渾人,加之薛王氏溺愛獨子,新婦進門時尚有兩個屋里人立著伺候。夏金桂不但對通房生忌,連婆婆也怨上心頭,待其摸透底細,大半月工夫便折磨的兩個丫頭求生無門,薛王氏極是不悅,端著身份教導兒媳賢惠,夏氏半分情面不留地頂撞婆婆:「皇上富有四海,為著節省用度恩澤百姓尚且十年不納妃嬙,咱們大爺比皇上尊貴?竟然也想著左擁右抱三妻四妾!」

這番話直將薛王氏頂了個倒仰:「虧你是大家出身,聖上的家務事也能叫你饒舌?!」

「怎么不能?」夏金桂直起腰打駁回,「聖人的好處不該教天底下的人都見習仿效么?」

「反了反了!」薛王氏氣得直哆嗦,「你可見誰家的媳婦這樣短婆婆的話!」

夏金桂全不生懼:「我的太太,您大度,您賢惠,漫說庶出的小叔小姑,我怎么連那過世公公的老姨奶奶都不見一個?是教您老打死掩埋還是攆去廟里做姑子了?且說給媳婦聽一聽,也好跟著您老學習三分。」

薛王氏哪里禁得起這些話,捂著胸口直挺挺厥了過去。

薛蟠被柳湘蓮約著喝愁酒,酩酊回家時聽得經過抄起門栓要打媳婦,夏氏早有准備,把書房中掛著的一股青鋒倒貼在脖腔上指住丈夫大罵:「姓薛的,老娘也不是沒名沒姓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人,你敢朝老娘比拳腳,老娘偏就瞧瞧你可有臉搬出能為親戚了你的殺妻死罪。」

祁氏本在榮禧堂說話,聽得同喜求助慌忙作辭回家來看伯母,張夫人婆媳茫然混沌,打發疊楓與夏蓮跟著婉庄前來探訊,撞到兩廂對峙的局面都吃一嚇,金桂識得疊楓是張夫人跟前的大丫鬟,又知夏蓮乃齊魯公主駕前第一得力之人,縮回左手握住劍柄換了一番說辭:「娘!娘!女兒命苦,不能孝敬您了,您可千萬保重啊!」

夏氏有個心腹的陪嫁丫鬟名喚寶蟾者,見得這般情景立時會意,不管不顧的上前搶奪長劍:「小姐,您要有個好歹,教太太、教奴婢們怎么活呢!」

婉庄顧不得回避,慌忙喝使眾仆婦將堂嫂手中的利刃奪下來,夏蓮並疊楓也都勸解金桂:「薛大奶奶,天底下沒有解不開的連環套,您有委屈只管說的,二老爺是薛大爺的親姨丈,我們主子是輔助主子娘娘教化內帷的齊魯公主,但是薛大爺的不對,盡有給您做主的公道人。」

這兩句話正中金桂的下懷,抱住夏蓮一行哭一行說:「只因我們大爺的兩個梯己人不大穩重,寶蟾替我不忿說了幾句,反教她們端著姨娘的款兒一頓罵。我實在忍氣不過,罰著她們跪一刻鍾不過是庄重規矩的意思,我們太太聽她片面之詞罵我嫉妒,我畢竟是八抬大轎娶進門做正妻的兒媳婦,好歹分辨了兩句就背上了頂撞忤逆名聲,婆婆連聲叫太醫,大爺回家半句話不說便要拿棍打死我,夏家雖然不算詩禮門風,究竟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