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恆愛慕司淺人盡皆知,奈何有心無力追不到,能顯示自己威風的機會怎么能放棄呢,立刻發話讓自己的小團體閉嘴,「淺姐說什么都對,都給我閉嘴。」
聲音卻沒壓住,音量足以讓講台上的數學老師聽清每一個字。
「衛恆你說說,這道解析幾何除了能先算離心率再求雙曲線的漸近線外還能怎么做?」
數學老師是個古板的老頭,說一不二的性子,省特級優秀教師,堅持教學半生有余,司淺格外敬佩。
如果他能改改回答不上問題來就讓你站一節課的懲罰……她想,她會更喜歡他。
畢竟,對於一個數學從初中便在及格線徘徊的人來說,這數學當真能讓她抓狂。
「不會?不會站著!」老頭拿手里的三夾板敲了敲鐵制桌子,恨鐵不成鋼的語氣,「等高考後有你你後悔的。」
一節課上下來,司淺無力的趴在桌上,「到底是誰發明了數學這種東西。」
喬西倩偷偷摸摸睡了半節課,現在力充沛,捧著盒酸奶填著空虛的肚子。
西倩數學一向成績好,明明是理科生的大腦卻非跟來學文科,美名其曰,隨大流。
樓上拾東西的聲音持續一節課,此刻還未消停。
司淺問及原因,喬西倩放下筆,上下打量她一眼,「你不是說喜歡人家秦硯么,怎么連人家班在咱樓上的消息都不知道?」
司淺懵然的眼睛瞬間清明,「正上方?」
「嗯哼。」西倩輕哼一聲。
她不假思索,脫口而出:「那他跺一跺腳都是我心跳的聲音?」
西倩嫌棄的推開她,「噫,你真惡心。」
司淺笑開,拖著下頜微仰著頭,下顎線與脖頸相連勾勒出一道優美的弧度,習慣性的順了下發尾微卷的長發。
喬西倩緊忙拉住她,「你趕緊上去瞧瞧吧。」
隨後用下巴點了點重一班經過的、以杜若若為首的女生團,繼而說:「等她們占據上風?」
「西倩你難道覺得秦硯對我都冷淡成那樣,會對杜若若敞開懷抱?」
「也是。」喬西倩松開手,比了個加油的手勢,「我祝你凱旋,直取秦硯一顆少年心。」
不過她還真打算去找秦硯慰問一下他的傷勢,畢竟因自己而起。
司淺到時,杜若若站在理一班門口,妝容比往常還要致不少。她只顧著翹首看著室內的人兒,連司淺慢踱過來都沒注意。小跟班拽了拽她的衣袖,被她不耐的甩開,「襯衫今天我剛熨好的,別拽。」
說著,轉頭惱怒的看她。
視線轉移之際,發現司淺在一班門口站定。
素顏,白白凈凈的一張臉,甚至嘴唇都不見血色,但仍有一股誤入凡塵的純凈。
室內,秦硯正和陸余討論一道競賽題,絲毫沒有注意到教室外的硝煙彌漫。
身上的白襯衫換成干凈的,因為躬身又拉扯到傷口,僅用紗布倉促包扎一下,陸余都感慨他常人無法可比的忍耐力。
「哎,你看外面。」陸余低頭促狹的勾起嘴角,「老大你真行,引來一票觀光團。」
誰想秦硯連看都不看一眼,用手中的自動筆敲了下木質桌面。
「不想聽了?」斜睨著桌面上鋪平的試卷,語氣平淡。
「聽!您繼續。」
理一班下節課是體育,男生扎堆組隊拿球去籃球場打球。
教室里零零散散幾個人埋頭學習。
陸余起試卷,「你不去了?」
「嗯,不想去。」秦硯支著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