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給她送去。」
班長大人推了推眼鏡架,不疑有他,「好,快點回來。」
「得令。」實則內心早已笑開花,不買到心意的東西誰回來。
平常躲過班長,還得應付學生會的檢查,沒想到這次下樓沒見到那群拿表格登記的人,倒算是輕松不少。
想著還早,司淺踏著碎了滿地的月光,不急不緩的走。
操場邊的圍牆矮,踏著台階能輕松的翻過去。
圍牆另一側傳來刻意壓制的咳嗽聲,司淺輕盈的躍上圍牆,曲腿坐下,支著下巴饒有興致的看戲。
怪不得沒學生會的查她呢,原來是有人犯事給逮住了。
那群人離她五步之遙,順風吹來一陣煙草味,正對她的人把煙頭扔地上狠狠碾滅,不服氣的接過處分條簽字。
「鑒於是初犯,我就不往上匯報了。」只給她一個寬闊背影的少年聲音清朗,隱隱帶著幾分威懾,「不過,下不為例。」
對方滿不在乎的哼了哼。
「啪嗒」一聲闔上筆蓋,夾到文件夾里,「走吧。」
司淺晃著小腿,意興闌珊,戲這么短,還不夠看呢。就當她打呵欠准備落地之際,只見被處分的人趁學生會的同學轉身,搓著手快步向前
手按住領頭男生的肩膀,卻僅是觸碰一下就被擒住手腕。
「嘶」他痛的抽一口氣,底氣霎時消失,「放開,手要折了!」
男生話中鄙夷之意盡顯:「背後偷襲?」
未等他回話,男生左手拿著的記錄本扔給身旁的人,擒住他的手順著胳膊上移,穩穩抓住肩部,架著手臂往上狠狠一提,聲音和著動作一並告訴他:「這才叫過肩摔。」
人體從空中劃出一道弧線,重卻穩的摔到草坪上。
呵,真狠啊。不會摔出傷,但會有很強烈的痛感。司淺好整以暇的看完一記過肩摔,不過這弧度當真不帶任何美感。
少年身後是星辰布滿如錦緞般濃重的深藍色夜幕。
趴伏在草地上的人顫巍巍伸出手指著直身而立的人,撂下句狠話:「秦硯,你給我等著!」
「好,我等著。」他說這句話時,眼底無波無瀾,微揚起下頜睥睨著對方。
身後傳來女生低低的笑。壓制不住的,悅耳清脆。
「呀,不好意思沒忍住。」司淺適可而止斂了笑,從牆上一躍而下,由光明之地過渡,致明艷的容顏逐漸隱在暗色中。
唯有那雙眼,水光瀲灧,亮的驚人。
「現在是晚自習時間。」
言下之意,她不該出現在此。
他說的雖慢,但極富壓力。
司淺無謂的聳肩,「那又如何?」
「我悄悄告訴你噢。」她食指抵住紅唇,聲音是僅兩人能聽清的輕柔,「我翹課去國貿,不許告訴別人。」
司淺沖他眨眨眼,隨後,余光瞥見後門拐角處沖她招手的身影,「那我先溜了?」
秦硯輕咳一聲,用筆敲了敲文件夾的塑料制的頁面,「那個……」
司淺以為他要記錄,可憐巴巴的抬起頭,討好的語氣,「別記名了唄,剛剛你都對那個人說下不為例了。」
秦硯按了按發痛的額角,有點無奈,「我只負責理科級部。不過,魏主任也去國貿了,你們最好把校服換下來。」
「哦~」司淺尾音上揚,合著是怕她被老師逮住,拖長的音調傳到旁人耳中,說不出的意味。
她聲音本就綿軟,這再一拖長,簡直是誘人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