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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溫柔飼我 今燭 1239 字 2021-03-18

那雙水光瀲灧太過勾人的眼睛。

他想自己應該是瘋了。

被秦穆陽的突然出現打亂原有的自持冷靜。

「秦硯,你跟那大影帝是什么關系?」司淺側頭問他,這個姿勢很別扭,不能動身子,只能偏頭,不一會她脖子便僵了。

秦硯索性直接坐在落地窗前的軟榻上。

仍舊開著窗,雨夜風大,颯颯作響,襯得他聲音越發微小,「是兄弟。」

兄弟啊?司淺頷首了然,仰面朝上,「忽然覺得我們之間交集越來越多,你說這是不是所謂的緣分?」

他攤開一本燙金扉頁的書,旋開落地燈的開關,調至低檔。聽到她的發問,淡淡應了一聲。風稍待幾分寒意,吹得脖子嗖嗖的涼,司淺裹緊身上的被子,縮了縮身子。

自己覺得動靜很小,但當他起身去關窗戶時,她默默把臉埋進被子里。

「今天很晚了,雨大概會下到明早。需不需要通知你家里人一聲?」

「唔,不用,家里就我一個人。」她說的輕巧且無所謂,轉而問道,「會打擾你嗎?」

秦硯輕捻著雜志頁腳,翻動一頁,連眼都不帶抬一下,「不會,家里只有我。」

「那淺淺呢?」她剛剛明明聽到那個人說他們兩個人在家的。

「送去外婆家了。」他坦然,「我照顧不了她。」

「還有你做不了的事情啊。」她喟嘆出聲,手搭在額上,兀自笑開。

他合上書,「啪」的一聲,於寂靜空間內清晰可聞。興許是累了,她說完那句話就沉沉的睡過去,但極不安穩,夢中都是緊蹙著一雙秀眉。

如她所說。

自從人生的軌跡突然有了第一個交集,之後的接二連三,無論悲喜,他全部坦然接受。

即如十四歲時隨秦煜徒步穿越沙漠,蛇蟻猛獸,缺食少水。是軍人家庭獨有的歷練方法,扔到人跡罕至的地方求活生存。當他們從懸崖上撐開降落傘墜落至營地前的那刻,他看到了所謂的沙漠虹。

成片的黃沙僅存的一片綠洲,局部降雨後折射出七的光。

「是海市蜃樓。」耳畔獵獵作響的風吹散他的話,秦硯驚愕轉頭,剛成年不出半歲的男人,話語異常篤定,他說,「這是沙漠常有的事。我最好的戰友,臨終前看到這景象,是笑著走的。」

「所以,阿硯,不管是海市蜃樓抑或是真景實色,只管去享受。」

那個他最敬佩的人啊,教會他一切皆欣於相遇。

只不過,那時候,秦煜不是秦煜,他被稱為是這一代人的驕傲。大院里誰人不知「秦穆陽」這個名字。

將來啊,他是要成為比父親還出色的軍人。

*

南城電視台的領舞最終是讓杜若若給搶了去,司淺有氣沒處發,平常的發泄方式除了踢牆踢桌子,現在腿傷了,只能憋著。

三四天傷口不見好轉的跡象,每天出門都要讓西倩扶著,引來一群人側目。西倩瞧出她悶悶不樂,從桌洞里掏出嶄新的糖盒,「喏,姐姐我怕你疼,特地從市中心買回來的。」

撿了顆檸檬味的丟嘴里,司淺沒來得及道謝,西倩壞笑的開口:「早知道不給你糖了,能讓你不覺得痛的人這不來了?」

下巴點了點後門,司淺順著她指示的方向看過去,秦硯拿著醫葯箱快步走進。好在下午大課間留在教室里的人不多,沒引來太大關注。

「我先閃了。」西倩抱著數學書閃人,賤兮兮的留下兩人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