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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溫柔飼我 今燭 1237 字 2021-03-18

這次司淺沒有拒絕,兩人就和衣躺下,夜幕來臨,臨近十五,是滿月,落地窗前鋪滿皎潔光輝,恍若開了盞柔光的室內燈。

「淺淺,你給我講講你以前的故事吧。」伊莉雅挽住她的手臂偎依上來,「如果故事太長,那就長話短說。」

她緩緩笑開,桃花眼瀲灧一汪水澤,在黑夜中目光愈發透亮,「那真是血淚史啊。」

她這有生之年,童年歷經波折,幸得母親心細照料,教她舞蹈,予她住所,她顛沛流離,她無枝可依。家族紛爭,波及無辜,她恨了司家十年,到現在仍不能釋懷,她感慨自己不是個大氣的女子,做不到母親那般掛著清淺笑意面對這群可恨之人。就在她以為自己將要永墜黑暗之時,幸好,幸好,遇到了他。

司淺仍清晰的記得,那年隆冬,在南城大院里,他不顧父母的阻攔從樓上沖下來,身著單薄但懷抱仍存溫熱。

他說。

「人生該走的彎路一步都不能少,如果終點是你,那我便截彎取直,如果你是我人生上的彎路,那……多走幾次也未嘗不可。」

這樣溫情的話語,她當時感動到落淚,激動到落淚。那樣一個清冷逼人於千里之外的少年,以他知名,許下承諾。

「好像,回憶起來我能想到的,全是和他在一起的畫面。」司淺轉了個身子,面容隱在夜色里,聲音略帶沙啞,「伊莉雅,我當時真的很喜歡他。」

喜歡到什么程度呢,五年之後回憶起來,歷歷在目,日久彌新。

少不更事時,喜歡他致的眉眼,喜歡他低沉的嗓音,喜歡他避人於千里之外卻獨獨向她敞開懷抱,喜歡他隱藏起來的本性。

她喜歡秦硯喜歡到骨子里,以至於敏感,害怕他會離去。她犯了每個女人在戀愛時的通病,猜忌,懷疑。

她曾經站在燈火闌珊的街頭,問過自己,如果當初相信他,哪怕是容忍他,現在的結果會不會不一樣。但當她站在曼哈頓的高樓,從對面led屏幕中看到t.k集團在納斯達克敲鍾上市,他愈發成熟的眉眼,他從容不迫沉淀下來的氣場,她深深的知道,當初的離開,不是一意孤行。

所有的喜怒哀樂,終歸可以用「青春」一詞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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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團臨走前一日,司淺去司家墓園,打車進入山里,看守的老伯攔下車,掐滅手里的煙走上前,「這是私人墓園,你們走錯了吧?」

司淺摘下帽子和墨鏡,微微一笑,「陳伯,是我。」

「呀,二小姐。」他忙不迭的放行,車緩緩駛入,停在停車區,思及司先生說的話,趁司淺不注意,發了條簡訊過去。

司淺讓司機稍微一等,便捧著花徒步上山。

風拂過樹林沙沙作響,午後的太陽刺眼的很,灼熱感由眸底蔓延開來,司淺晃了晃神,站在原地等暈眩感消失,再拾級而上。

可能,母親這一生,從未想過,雖不能和父親生同衾,但幸而可以死同穴。她也從未問過為何爺爺會讓母親入司家的墓園,但……現在好像一切都不是那么重要了。

將捧花放到墓前,司淺蹲下.身,伸手觸碰了下上面的照片,沁涼的觸感由指腹傳遞而來。

「媽媽,我來看你了。」

她有好多話想問媽媽,為什么得病都要瞞著自己,為什么臨別的最後一句話,仍然是嚴謹的教導她,司淺,你的腳是用來跳舞的。

司淺隱約聽到腳步聲,抬眼,歷經滄桑的司父狼狽的站在她身後,平常系的整齊的領帶現在扯得不成樣子,兩鬢泛白,早已不是五年前的模樣。

他聲音沙啞,開口卻害怕司淺會立刻離開,最後站在那,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