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東曦的大長腿蜷縮起來,為他空出床尾的一塊地方。
孟祥生不滿,正准備再說些什么,校醫已經端著紗布過來了。
「咦?你怎么不坐?站著換嗎?」校醫問。
孟祥生只好委委屈屈地在床尾坐了下來。
校醫將凳子搬來,墊高他那只受傷的腳。
一旁的紀東曦抱著自己的胳膊,繼續看著點滴發呆。
校醫嘖嘖說:「你們兩個可真是難兄難弟啊,這里已經好幾周都沒有來個嚴重的病患,你們兩個到底是怎么搞成這副凄慘模樣的?」
孟祥生冷哼一聲:「老頭兒,你可別搞錯了,我可跟那邊那個小白臉不一樣,我身體才沒那么弱……嗷!」
他猛地慘叫一聲,抱著傷腿抱怨:「你輕點!輕點啊!」
校醫樂呵呵道:「你這男孩子不是說沒那么弱嗎?怎么還怕痛啊……你這傷是怎么回事兒?好端端地怎么就撞到鐵絲上了?」
孟祥生眼神直直地望著門,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黑,他輕哼一聲,甜滋滋地說:「就是野蠻女友唄!」
紀東曦本就因為被洛芍拒絕而心灰意冷,現在連生病都有人跑到眼前來秀恩愛,就更不耐煩了。
紀東曦直接冷笑一聲,微沙的音色撞擊在醫務室的白牆上。
孟祥生耳朵一動,倏地扭過頭來,眯著眼睛問:「你笑什么?」
紀東曦冷淡說:「你如果真的有女友怎么不陪你來醫務室?就怕是你自己自作多情吧?」
紀東曦正好敲在了孟祥生的痛點了,他頓時就炸了。
「你個小子!」他剛要躥起,就被校醫厚重的巴掌重新按了下去。
「別動,你忘了在換葯了?」
欺負人!
孟祥生瞪著紀東曦,氣呼呼說:「現在老子身體不好,你等我身體好一些,咱們兩個單挑!」
紀東曦微微一笑,虎牙「虎虎生威」:「好啊。」
正好他心氣也不順。
「你們兩個同學是當著老師的面兒約架嗎?」校醫不滿,「別拿校醫不當老師啊!」
校醫又轉向紀東曦:「你呢?你又是什么引發的?」
紀東曦扭過臉,盯著白牆。
孟祥生笑嘻嘻說:「那還用問嘛,看看他那一臉喪的樣子,定然是被女孩子拒絕了,嘖嘖。」
紀東曦直接朝他的側腰踹了一腳:「滾!」
「草!你……」
眼看兩個殘兵敗將就要搞事情,校醫立刻拿出老師的威嚴,斥責:「安靜!」
兩個人互瞪,又重新恢復平靜,掛水的掛水,上葯的上葯。
校醫休息室的電視里傳來一個男人聲嘶力竭呼喊:「你愛我啊!愛我啊!你為什么不愛我!為什么!」
「不!我不聽!你為什么要拒絕我?我不好嗎?不、好、嗎?」
紀東曦和孟祥生同時被戳到了傷處,齊齊嘆了口氣,床頭一個,床尾一個,各自蜷縮著,獨自舔舐傷口。
校醫笑了:「你們還真是容易傷春悲秋的少年啊!都是因為女孩子?」
孟祥生:「唔」
紀東曦:「嗯」
兩人因為彼此的呼應,對視一眼,然而,下一秒又互相嫌惡地別開了眼。
校醫給孟祥生上好了葯,洗了洗手,笑眯眯說:「反正也沒事,說說唄,你們喜歡的都是什么樣女生?」
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