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自己一句話,會給沈妍帶來麻煩。
蔣長安不由安慰她,「夫人你放心,據我這兩天的觀察,妍妍不是那種不知輕重的孩子。
她既然敢將葯丸拿出來去檢驗,她肯定有十足的把握。
我們做長輩的,應該比她更鎮定才是,就不要杞人憂天了。」
事情到了這一步,再多的擔心也沒用了。
沈玉琳有些刁蠻的說,「哼,蔣老頭我告訴你,要是沒事就算了。
萬一有什么小麻煩,你要負責處理好,不能讓妍妍受半點委屈。
這些年,她們母女吃了不少苦,我們不能再對不起她們了。」
十五年來,丁心慧心里不好受,他們夫妻心里同樣難受。
特別是當他們知道當年誤會了丁心慧後,他們恨不得自煽幾個耳光。
他們怎么這么混蛋,這么糊塗?
當年為什么不去將事情調查清楚,就那么武斷的認為是她是對不起阿儒,卻沒想到她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蔣長安摟了摟妻子嬌小的身體,長嘆一聲,「夫人,過去的事情就別再想了,不管我們有多么後悔,時間也不會倒流。
改變不了過去,只能把握現在。
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善待慧慧和妍妍,讓她們未來的生活過的幸福如意,不再讓別人欺負她們,不能再讓她們受半點委屈。
所以,那個葯的事情,你不必擔心了。
現在的蔣長安要是連自己的孫女兒都保護不了,還真是白活了這么大年紀。」
沈玉琳也反手摟了丈夫的腰。
二人就這樣靜靜相擁。
眾人將葯丸一事暫時擺在一邊。
阿如很快將行李拾好。
蔣長安有自己的專車,不僅帶了阿如,還有警衛員和司機,另外又開了兩輛車。
三輛車魚貫開出清雅別苑,向丁彎駛去。
因考慮到生活起居更方便一些,沈妍希望蔣長安夫婦能住到場站新房里。
但他們拒絕了。
他們堅持要住在丁彎。
因此,沈妍昨天打了電話給丁玉鳳。
她要請方小香幫忙,將家里的房間全都拾出來,並將所有床鋪全都鋪上了被褥。
她和丁心慧出門,但家里的鑰匙就放在方小香身上。
對方小香一家人的人品,她們是絕對的放心。
下車後,丁心慧和沈妍一左一右挽了沈玉琳的胳膊,慢慢向家里走去。
蘇一辰陪著蔣長安緊隨她們,阿如和其他人走在最後。
走到家門前,丁心慧停下腳步。
她深情的凝視著高大的房屋,柔聲對沈玉琳說,「媽,這就是阿儒當年蓋的屋子。
這處屋子里一磚一瓦都是阿儒親手置辦的,所以,我才大著膽子請您和爸來住住。
阿儒要是知道您們能住在這里,一定會開心的。」
提到沈儒,沈玉琳紅了眼睛。
她想到了那個唇紅齒白,溫文儒雅的少年。
少年雖然自幼身體弱,卻特別懂事識禮,無論是學習還待人接物,都無可挑剔。
每天清晨,少年陪她散步,給她讀報紙。
因為她眼睛不是特別好,少年怕她看報紙傷眼,所以他讓她閉目,他用溫柔似水的聲音輕輕讀著。
可如今,她再也聽不見他的聲音,看不見他的溫和的笑容了。
沈玉琳慢慢走上台階,輕輕撫著寬厚的木門,輕聲呢喃,「阿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