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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一枚,見牌如見朕,如有不敬者,可先斬後奏。」

「臣銘感五內,謝聖上。」顧重鈞面上露出感動的神情,再次跪拜謝恩,不過,他行的,是半跪禮,自然,是皇帝特允的,自顧老將軍那兒得的恩典。當然,當初是讓面聖禮的,顧老將軍好一陣推脫,君臣「商議」之下,這才折中取了半禮。

這金牌是賜給顧氏的,慕容萱和顧千沉自然也是要謝的,跟著顧重鈞跪下。

這一跪,可算是把皇帝的注意力引到了顧千沉身上。洛麒豫拂手讓他們起來,又看向站在顧重鈞和慕容萱身後的顧千沉。那兩人說是要替顧千沉擋著點,但也不能刻意不是,否則落了個不敬之罪得不償失。因此,洛麒豫就這么直直地盯住了顧千沉。顧千沉對這古代的跪拜之禮深惡痛絕,然而並沒有什么用,現如今,既已經來了這里,必定要尊禮才行。

當然,倘若讓二十年後的朝臣得知顧千沉此刻的想法,想必要怒斥幾聲,這位當真還知何為禮何為制?當然,他們也只能在心里說說而已,敢怒而不敢言啊。這些話暫且不表,只是現如今,顧大人羽翼未豐,即便顧家聖寵非常,行差踏錯都是要沒命的,故而小心為上,遵紀守法是必須的。常言道,伴君如伴虎,當如是。

半響,洛麒豫才看向顧重鈞,問道:「這是……」

顧重鈞朝身後看了一眼,然後回過頭回道:「回聖上,這是犬子,哦不,犬女,這孩子早些年染疾,聽一高人建議,一直當男孩兒養。」

洛麒豫點點頭,然後說道:「朕早有耳聞,抬起頭來。」後半句自然是和顧千沉說的,顧千沉本就不善與人交流,聽了這話,一臉木然地看向洛麒豫,要她笑臉相對自然是不可能的,但好歹她還有個小孩身份,倒不會有什么事。雖說顧千沉一副冷淡漠然的樣子,但眸子里恍若星辰的光還是讓洛麒豫看到了些什么。

洛麒豫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後說道:「朕今日算是知曉了,何謂傳言不可盡信。」

顧重鈞自然知道他這話是什么意思,那些人,不知道傳了多少關於沉兒的風言風語,無非就是些什么顧家無後的話,他耳朵都聽出繭子了,實在無趣。

「朕恰好有一女,與這孩子年齡相仿,看上去也性格也相合,便叫做個伴讀,同齡人在一起總比和我們這些老人家有意思。」洛麒豫提起女兒,面容似乎有了幾分柔和,語氣也是商量的意思。兒子輩是要守孝的,而孫輩不做刻意規定,因此,洛麒豫這個提議,倒也合乎禮制。

顧重鈞也覺得府內喪事終究對孩子不好,即便孩子剛醒,到底舍不得,可皇帝都這么說了,他還能說不行么。何況皇帝那一女他如何不知,皇後唯一的女兒,嫡長公主,自皇後去世之後,後位一直空懸,單這一事,足見皇後在皇帝心中的分量。再加上皇帝欽賜的名字,,雖不是景,但足見皇上對其喜愛的程度了,若這是一位皇子,這名字,指不定就是景了,與國同名,何等殊榮。於是便道:「陛下聖明。」

洛麒豫也不著急,而是又看向顧千沉,問道:「這事兒,還得看孩子的意思。」

顧千沉差點一個白眼翻給他看,看小孩兒?有沒有搞錯?若是那個公主又是個養尊處優的公主病,那她這幾年豈不是水深火熱了?然而,「迫於權勢」,顧千沉還是不得不低頭:「自是願的。」

洛麒豫滿意地點點頭,然後說道:「此子年少便有如此氣度風范,將來必定為國之棟梁,兒與之為友定不會錯。」

好嘛,顧千沉聽出來了,合著這皇帝是給自己閨女相朋友來了,嗯……不過,國之棟梁么,這是在暗示些什么嗎?

洛麒豫看著顧千沉,似是相當滿意,臨走還對著顧重鈞甩下一句「此子人中龍鳳,不差於男兒」,搞得顧重鈞一頭霧水,皇帝莫不是哪根筋搭錯了?雖說他也這么覺得就是了,那些無端攻擊顧家無後之人,無非是明面上敵不過,暗地里傳些可笑的話以泄憤罷了。